“好。”宁拂衣开口,她又多挤出些仙力注入神剑,要它继续驱赶怨灵。
“你进来时可有听到那些怨灵说些什?”柳文竹问。
“没有。”宁拂衣有意回答。
柳文竹嗯声,似乎放心。
“还记得你小时候,长得猴子样大,门中弟子最小也是少年,看你是个小不点,没人和你玩。”柳文竹在极端恐惧之下居然笑出来,轻轻道。
别人或许知晓自己面对是什,知晓敌人在何处,可她不是,她面对始终是难以躲避“冥冥之中”,让她失去亲人朋友不是某个人,而是命运。
就好像,她不配被爱,注定永远在失去。
无论前世今生,她除变强外,找不到其他办法。
四周怨灵越聚越多,神剑力量难以持续那久,光芒逐渐黯淡,怨灵们互相撞击着,贪婪地想要“吃掉”眼前新鲜人。
已经有怨灵摸到柳文竹衣角,柳文竹吓得快要晕过去,掌心冒出微弱火光,将那只怨灵驱赶离开。
这才叫你叫醒。”
“不小心?”柳文竹自是不信,她捏着宁拂衣手臂道,“你又不曾同来东岳,为何会不小心!你不要骗!”
宁拂衣见她不依不饶,只好强行岔开话题:“你可知此处是何地,你又是如何掉进来?”
柳文竹摇头。
宁拂衣便将她在云际山门所见所闻,以及来东岳后事情尽数告诉她,只是略过自己有意跳下虎穴之事,掩盖成寻找她路上不慎失足。
“是啊。”宁拂衣也随着她笑,挥手击碎只怨灵,“那时被宁长风惯得爱哭,不高兴便哭,弄不明白为什没人喜欢。”
她自小便能感觉到旁人对她厌恶和嫌弃,孩童虽然什都不懂,但敏感心思并不输成人。
“往后幸好你来,还记得你相识那日,你不愿拜入云际山门,打碎宁长风杯子,二人起被罚跪宗祠,面对面哭半日。”宁拂衣打开已经尘封多年记忆,许多早已忘却事涌上心间。
那时觉得平常日子,如今想起竟是又甜又涩,涩得人喉咙发干。
从那日开始,宁拂衣
她怕得瑟瑟发抖,紧紧抱着宁拂衣肩膀,同她挤在起。
怨气实在太过浓郁,宁拂衣眼前不断产生恐怖重影,那些怨灵个接个在她面前哭诉,叫她头痛欲裂,疼得昏昏欲睡。
旁柳文竹比她更糟。
“衣衣,们说说话吧,不要睡,睡便再也醒不来。”柳文竹虚弱无力地靠在她肩上,轻轻道。
她们两个都没有多余力气去谈其他,眼前唯有个问题,便是死亡。
“李朝安?”柳文竹这样好脾气人都止不住痛恨,她指尖攥着块岩石抑制怒火,竟是将那岩石捏个粉碎。
“们到底何处欠她!平日里针对们也就罢,居然下此狠手,要致们于死地!”柳文竹眼眶通红,“也怪不知同门会如此险恶,对她掉以轻心!”
“怪。”宁拂衣低低道。
上辈子李朝安确实给她带来不少痛苦和欺辱,她也厌恶李朝安至极,但许是因为自己永远比不过李朝安原因,李朝安并不曾对她做出什。
对方于她漫长生命中不过讨厌过客,所以她确实没有想到,这世要她落入虎穴,会是李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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