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亦冷不丁被吓跳,险些叫出声,忽然想起褚清秋歇着,这才将声音咽回去,用气声道:“这还用问,自然在里面!”
“你们在东岳到底发生什?师尊自回来开始便魂不守舍,问什也不说,都要急死!”秋亦说着从地上爬起来,顺便端起那碗姜茶。
“死。”宁拂衣简短回答,推门便要进去。
“死?”秋亦震惊地张大嘴巴,满脸不信,随后手忙脚乱拉住宁拂衣,把手中还温热姜汤塞给她,“这是熬几次姜汤,里面加神草,有暖身之效,你给师尊带进去!”
“她现在也就愿意听你话!”秋亦不情愿地瘪嘴。
与此同时,静山宫楼阁内,豆灯火燃在床脚,屋中其余地方皆是黑暗,昏暗灯火只照亮床榻,和床榻上那人侧影。
女人瘦削身体蜷缩在起,双手抱着膝盖,将头靠着床柱,裙摆铺散满床,如同盛开栀子花。
许是平日里她总挺直着肩背,用宽大衣衫和周身凌然气势将自己包裹,所以如今散去外物时,才会看起来更为瘦弱。
门被敲响两声,秋亦小心声音在门外响起:“师尊……弟子给您熬姜茶,您喝点吧。”
褚清秋眼眸动动,将脸更往阴影那侧偏去,声音轻柔淡漠:“累,不想喝。”
玉已碎,无法再恢复原状,但好在褚清秋捡回腕钏所有部分,拼起来还算完整。
于是宁拂衣翻箱倒柜找出几枚金头面,溜出珠光阁,独自坐在月色下,把头面上金珠子熔,用神剑打成薄薄金叶子,固定在腕钏断裂处。
所幸雕着栀子花部分完好无损,所以这般修补过后也不难看,只是不似原本那般周身是玉通透,多几分金灿灿残破美。
不过这过程听着简单,但做起来却极为耗费时间,不是金叶子打得不均匀,就是腕钏贴合不完整,将宁拂衣累个满头大汗。
直到将天上月亮都熬进云层,她这才修补好,长长呼出口气,将腕钏拿起,对着旁灯笼端详。
宁拂衣看她眼,随后拿过姜汤,
秋亦在门外端着姜茶,担忧写满脸,后退两步却不愿离去:“师尊,你从方才回来便言不发,弟子,弟子实在担心您……”
“没事,只是发生太多事,疲累罢。”褚清秋又道,“你将茶放下,回去吧。”
秋亦咬着嘴唇站半晌,随后在门外蹲下来,言不发地守着。
于是等宁拂衣踏上阶梯之时,便看见门口蹲个昏昏欲睡人,门内亮着昏暗烛火景象。
宁拂衣走到门前,将垂着头打瞌睡她叫醒,然后道:“神尊呢?”
柔和灯光下,玉色青翠油润,上面雕花金叶子严丝合缝。
宁拂衣此时头又疼几分,好像数只蚂蚁在颅内啃食,她将腕钏收进袖笼,捂着额头咬牙忍耐。
这是怎回事?她方才自己探查过,体内没有伤,仙脉也无损,无病无灾,为什会这样头疼欲裂。
她挥手召出仙力,用双指点进太阳穴,柔和粉色光点涌入肌肤,过许久,头疼这才缓解。
不知道褚清秋歇下没有,或许应当将这碧玉腕钏送去,还能顺便问问自己为何会无缘无故头疼,宁拂衣思忖罢,拿起灯笼起身,沿着夜路走向静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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