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这下不伤心吧?”宁拂衣微微前倾,去看褚清秋琉璃样眼瞳,却被自己忽然飞起衣袂挡住脸。
“往后不许再提及此事。”褚清秋说罢,绕过她走回床榻,拂衣坐下。
宁拂衣随她转身,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自打她方才进门来,褚清秋就没正眼看过她,好像刻意躲开她视线样。
难不成自己成年模样真有那骇人?宁拂衣随手化出快铜镜放在脸前,左右照照,眉如弯钩,丹凤眼微微上扬,唇红齿白,笑起来嘴角尖尖,是不大正派。
但因为少前世两颗泪痣,也少几分妖邪之气,按理说也该算个美人。
“这也不是错……”宁拂衣将声音放低些,垂着睫毛道。
褚清秋红唇微张,竟是时哑然,最后将衣袖甩,转身立起,顺平心中郁结。
过片刻,她才张口:“罢,若不这个时候离开,也就不会给那魔族可乘之机。”
太阳打脚底下出来,褚清秋居然会给别人台阶下?宁拂衣惊讶地抬眼,随后撑着桌子起身,走到她背后。
从袖中将修补好碧玉腕钏拿出来,手臂绕过褚清秋身侧,将腕钏在她面前晃晃。
敲两下门框,推门而入。
门内灯火在她进入那刹那熄灭,里面比屋外还要凉,宁拂衣反手把门关好,往前踏步,栀子花香气萦绕在鼻尖。
褚清秋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静山宫成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半分礼数!”
“是来给你送东西。”宁拂衣没开神识,摸黑往前走,就在膝盖即将磕到矮桌之时,烛光再次亮起,褚清秋正盘膝坐于桌边,薄唇紧抿。
宁拂衣停下脚步,低头看看桌角,隐唇边笑意,正色跪坐,把汤碗放在褚清秋面前。
“你还留在这里干什?”褚清秋看着眼前烛火道。
宁拂衣这才记起头疼之事,垂手收铜镜,正要开口,阵猛烈痛感忽然贯彻她整个头颅,这次
褚清秋动作顿,掌心不由得捏紧衣角,垂眸看那腕钏。
宁拂衣手很巧,金叶子上都雕刻出花纹,将断裂之处毫无痕迹地遮挡起来。
宁拂衣见她不说话,裙摆飞扬地转回她面前,强行拉起褚清秋手臂,将腕钏套在她手腕上,褚清秋起初还挣扎两下,待那腕钏触碰到肌肤时,她便不动,任由宁拂衣拉着。
“这不就好。”宁拂衣笑道,“既还是原来那个,又独无二。”
褚清秋轻轻动动手臂,冰凉腕钏便同其他手镯碰撞,发出清脆叮当声。
“不喝。”褚清秋淡淡道。
“你真不喝?”宁拂衣拿起碗放在鼻尖闻闻,“秋亦手艺不错,这姜茶挺香。”
她话音刚落,便被忽觉后背发凉,随后手松,碗被褚清秋用仙力抢去,重重落回桌上。
“本尊临走前是不是告诫过你,让你好好待在云际山门?宁拂衣,你何时才能听本尊句话!”褚清秋用拳头抵着桌面,低低道。
原来她是因为自己没听话而生气,宁拂衣手在袖中转转冰冰凉凉腕钏:“可是神尊,那魔族本就是知晓你不在门中,这才敢大胆下手。当时你在东荒,其他长老又不会信说,而柳文竹危在旦夕绝不能耽搁,这才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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