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她对她只有恨,如今却……
最后她定定心神,这才开口:“神尊。”
褚清秋自然也慌不知措,但她二人此时都在强装镇定,而褚清秋向来装得更好些,于是淡然地收回被宁拂衣压在身下衣袖,翻身而起,片片飞羽拂过周身,压皱衣衫便恢复飘飘仙气。
“你昨夜头痛难忍,本尊暂时替你压制六识,好缓解痛感,谁知你剧痛之下竟抱着本尊不放,于是便夜天明。”褚清秋道。
宁拂衣算是发现,褚清秋自称本尊与否,完全取决于她此
如腾龙矫蛇,又如游鱼飞鸟,长袖冉冉,随花飞舞。
沾着花香衣袖擦面而过,半透衣袂离开后,女人脸已经近在咫尺,清香味道渐渐贴近,宁拂衣顿觉脸颊滚烫。
女人似乎说着什,拉起她手放在她腰间,宁拂衣不由攥紧手,拼命想看清女人样貌,然而那张脸上总像顶着团迷雾,什都看不见,就连声音都是模糊。
女人越贴越近,宁拂衣睁大眼睛,然而就在嘴唇相碰那刻,她像是被什东西骤然拉出梦境,带着身冷汗嗔目。
凉风吹过,她震惊地瞪着眼前雕花床柱,猛烈呼吸。
女子修长手臂还在环着她腰,仿佛上个锁扣,褚清秋想挣脱又怕伤她,于是只能靠蛮力去抵抗,然而刚逃脱点,又被宁拂衣用力拽回去,来往两次,她便不再动。
她颤抖着呼出口气,心跳疯狂难耐,不由得握紧掌心,才稍稍平息些悸动。
她已忍多少年,可再次靠近这小魔头时,却还是会乱心。
明明她是看着宁拂衣长大,明明她向来自诩冷静自持,但为什每每接近,先乱却永远是她自己。
褚清秋松力气,不再挣脱,而是任由自己被宁拂衣揽着,跌到她身侧,撞进她散发温热中。
随着呼吸声音不断交替,方才梦里场景也丝丝缕缕从脑海中抽去,只留下片茂密花林。
她低低/□□,想用手擦去额头汗水,然而右手动动却没什反应,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侧是有人。
褚清秋也在此刻醒来,对上她那双清冷眼瞳时,宁拂衣口气险些没吸进鼻腔,下意识便要起身,又被自己手拉回床榻。
身下床咯吱响动,宁拂衣眨眨眼,抬起左手放在心口,以防那颗心跃而出。
以往她不是没有贴过褚清秋这近,甚至在前世囚禁褚清秋那段日子,她最爱看褚清秋那副屈辱模样。
风吹散云层,皎月辉辉,树影斑驳,这夜风起云舒,平安无事。
宁拂衣陷入无休止梦境里,先是看到识海中那两棵争奇斗艳树,几日不见却各自大圈,下面盘根错节深入土壤,上面顶天立地伸入碧空,黑色那棵有几个果实腐坏破裂,又从中多长出些枝叶,垂直扎入泥土,生根发芽。
当她震惊地伸手抚摸那枝叶时,眼前景象又消失,她正独自立在座山坡上,坡上无树,坡下是十里杏花林。
风吹,飘香花瓣便散布在风中,落下缤纷花瓣雨,自坡上遥遥望去,可见女人在花林中舞束花枝,剑气携卷着花瓣化作长龙,在她身周盘旋。
宁拂衣屏息,不由自主入那花林,花瓣顿时片片拂过她脸侧,女人身姿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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