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尊。”宁拂衣不自在地笑笑。
“你头又疼
？”褚清秋低声道，她双指抬起便要召出仙力，宁拂衣连忙后退
步，连连摆手。
“方才有点点，如今已经不疼。”她想法子搪塞过去，“许是，许是夜里风凉，吹
。”
褚清秋没言语，只是眉心隐隐显露沟壑，随后嗯声。
宁拂衣顿觉自己心思全被她看光，低头摸摸鼻子。
但九婴所言，于她而言还是荒唐。
蜡烛都快燃尽，宁拂衣眼中烛光闪烁，烛火将她眉眼衬出几分妖冶。
她忽然再次提笔，有意道：“神尊，
头有些疼。”
这回青羽开始直发出淡淡光芒，但许久都没有字迹显现，就在宁拂衣以为这青羽出毛病之时，行字出现。
“开门。”
“嗯。”对面回道。
宁拂衣黛眉微挑，继续奋笔疾书：“神尊不惊讶？”
“若是门中之人，那想们猜测相同。”褚清秋字再次逐显现，笔划都很工整。
“但此事暂时不要同任何人讲，以防门中还有其内应。”
“知晓。”宁拂衣写。
寝房外长桌上点盏昏暗灯火，只照亮小片桌子，窗外月光皎洁，在墙面印出斑驳花影。
宁拂衣没有睡，她趁着所有人入梦，将九婴青羽摆放在面前，笔尖上墨水都有些干涸，这才写下几个字。
“睡
？”
黄昏时她便让平安叼着另片青羽给褚清秋送去，这样联系起来方便些。
她盯着窗外四四方方夜空发会儿呆，眼前青羽便忽然冒出七彩光，随后出现个字。
好在褚清秋没多责备，她眼神顺着门缝往里面看去：“九婴呢？”
“同平安睡。”宁
宁拂衣看清褚清秋所言后，心弦顿时弹，她放下毛笔，起身将门打开。
院墙垂挂紫藤花随风簌簌，宁拂衣顿觉颗心也随着花影颤动起来。
肩上沾着月色女人立在门外，衣裳与月华融为体，琉璃发冠同她眼角琉璃同映出光芒，在昏暗夜里熠熠生辉。
宁拂衣连忙屏住呼吸，咳嗽两声，才止住瞬间疯狂心跳。
她本意是想寻个话题让褚清秋回复，却没想她竟于夜色中出现在门口。
待字迹散去后，褚清秋那边就不再有回信，宁拂衣托着下巴等许久，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
脑海里又隐隐想起九婴话，她敲击桌子力道重些，时心烦意乱。
上辈子她起初畏惧褚清秋，觉得她乃不可接近神仙翘楚，后期这种畏惧被怨怼压制，入魔后她浑浑噩噩，除恨意再记不得其他。
而这辈子，自她重生后褚清秋便没离开过她视线，处处舍命保护，她就算再铁石心肠，这颗心也再不会那冷硬。
宁拂衣自己能够察觉，往常深嵌在她魂魄中些东西，狠戾，怨气，亦或是漠然，都已然发生或多或少转变，亦或是消散。
宁拂衣嘴角勾起，低头看去。
“没。”
和褚清秋平日说话风格相同，惜字如金，宁拂衣用笔头顶着下巴笑笑，继续写：“神尊为何不歇息。”
这下褚清秋回复得极快：“不困。何事。”
宁拂衣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思忖片刻，随后写：“白日没有机会讲，对那人身份，有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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