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抬眼,犹豫会儿,才道:“师尊,您这般做,是为等那魔族之人自行出手?你不怕他……”
“并非等他动手,而是逼他出手。他迟迟未动定是有所顾虑,可能没有十足把握,或畏惧名字。需要他掉以轻心,在未曾谋划完全时便不得不,bao露身份,自行落入阵法。后发制人,胜算便会大上些。”
“那您怎知他会上钩?”
“他再也寻不到比如今更好动手时机。重伤不愈,其他五派远在东荒,他若是动手,便无人能阻。”
“再加上散布假消息,说东荒事即将结束,各派掌门长老即将赶回,他若不愿错失良机,自会按捺不出。”褚清秋边说着,手上动作也不停,琴声依旧余韵绵长。
“又是骨中娇。”宁拂衣攥紧那朵花,“就说那魔族定然谋划着什,可还发现其他地方?”
九婴摸摸脸颊,细细思忖:“溪边有,山脚无人处也有,还有后山竹林中片最是密集,不过因为秋日正是彼岸花盛开时节,并没有人发觉。”
“怎,这黑黢黢花朵,是魔界之物?”她问。
“对,此花怨气极深,繁衍又快,能隐藏自身气息,还能够轻易影响灵体神智。”宁拂衣摩挲着花瓣,挤出浓郁黑色汁水,“那魔族种这些于云际山门,是为什?”
“罢,不管是什,都先除去再说。”宁拂衣说罢转身出门,径直往静山宫而去。
宁拂衣横她眼,转身到另个屋子换衣裳去。
“开窍人就是不样,好像变个人似。”九婴笑眯眯地抖抖肩膀。
宁拂衣将那衣裙换上,从头到脚都正合适,说是□□,实则白色居多,明媚如三月春,竟将她浓艳眉眼都衬得温柔清淡。
凤目看向窗外时,阳光将眼瞳照射成浅色。
她好像很久都不曾想过入魔之事,她好像被现如今生活迷眼,下意识沉溺其中。她不再是废物,爱人都在身旁,多几个朋友,还有褚清秋保护。
“不愧是师尊。”
“欸,等等啊!”九婴晃着身子起身,眨眼消失在窗前。
秋色在静山宫内似乎浸透得并不彻底,宫中沿路依旧摆着缤纷花卉,在阳光下簌簌摇摆,落叶也已被仙侍扫净,石板路光滑整洁。
褚清秋坐于廊桥尽头湖心亭中,垂着两侧乌发弹琴,七弦古琴琴声悠扬跃出亭子,随风飘远。
身着紫衫秋亦从半空出现,落在亭中,低头道:“师尊,已经按照吩咐,将您病重消息偷偷散播出去。”
“而且,也暗中给门中医仙们递密信,要他们今夜问诊。”
这样日子曾是她前世梦寐以求,拼死都不能得到。
她攥着长长下裙白纱,在铜镜前站好会儿,九婴摇摇晃晃从她身后走来,赞叹地点头。
随后忽然摒弃醉意,想起什似敲敲脑袋,掌心翻转化出株猩红而无叶花:“喏,你那日让帮你留意,便在半山溪流处找到此花。”
“虽然彼岸花凡间也会生长,可那几株气味显然同普通不样,你们闻不出来,却是可以。”九婴说着将花茎交到宁拂衣手上。
宁拂衣心神凌,连忙抬手接过,另只手散出仙力,掌心原本红艳艳花朵顿时变作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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