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女子忽然纵身跃于相柳之上，黑袍猎猎，肆意地勾起唇角。
“
倒要看看这天地，容不容。”
半炷香
时辰过后，原本平和妄怨地牢忽然地动山摇，伴随着无数崇邪魔兽嘶鸣声，九头巨蛇轰然冲破枷锁，
飞冲天。
地牢之上封印层层阵法顿时溃败，镇守仙兵仙将被狂风掀得连连后退，惊恐得无以复加。
“那是什
，何物逃出来
？”
少女就这站在身躯庞大怪物面前，怎看怎危险，然而接下来幕却令人大惊失色，只见满目凶光相柳忽然伸下蛇头，主动在百里拾七掌心蹭蹭，好像讨怜小狗。
“小时候贪玩掉进过地牢，那时便知晓这凶兽实则性子温凉，只是蓬莱人忌讳凶魔二字，将其视为洪水猛兽，断然不许接近。”百里拾七笑道。
“天啊。”九婴抬手娇弱地扶在额前，“上古凶兽脸都被丢尽。”
百里拾七高兴地摸几把相柳头，笑容淡去，小心翼翼转过身来：“相柳身上玄锁会解。宁姐姐，这妄怨地牢没有别出口，你若想出去，便只有借助相柳这个方法。”
“只是……”
”
手下几个仙兵连忙道声是，带领其余人等转身离去。
而与此同时，石门之中，宁拂衣正立于团黑烟内，和只巨大九头黑蛇贴得极近，面面相觑。
这黑蛇瞎只眼，剩下十七只拳头大眼睛尽数瞪着她，此景多少有些诡异。
“相柳？”九婴捂着心口靠在宁拂衣身上，惊讶道。
“是是是是凶兽！快！快去禀告帝君！”
久违狂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风灌进衣裳透心得凉，但宁拂衣却觉得周身晦暗都被风吹去，竟有种飘然解脱之感。
她回头看向那些顶着风冲来仙兵，畅快地挥动峨眉刺，于是片粉色电光扫荡半空，那些仙兵便如同被大浪冲走浮萍，尖叫着卷入狂风。
许是峨眉刺作用，她又用惯雷电，如今竟觉得实力大涨，带着肺腑伤都能收放自如，于是心中快意，
“只是你若真骑着上古凶兽逃出蓬莱，那你魔族妖孽身份便再也摒弃不，你往后都会与正道无缘，也再也回不去云际山门。”九婴接过百里拾七话，认真道。
地牢中时沉默，两人都看着宁拂衣。
她们如今都算得上极为狼狈，九婴身是伤，血污沾满身，宁拂衣亦是饱经沧桑，伤及肺腑，发丝还沾着灰土尘泥，脸颊还有干涸血迹。
就好像穷途末路几只困兽，被六界所摒弃，天地间再无容身之处。
“正道，邪道，谁来定义。那些名声只是外界箍在头上枷锁，又何须因世人寥寥几句话而畏首畏尾。”宁拂衣开口，她顶着乱发抬眼，“往前是被逼无奈，稀里糊涂，如今便自己做回他们口中魔。”
宁拂衣手中峨眉刺嗖嗖转着，她按住躁动不安峨眉刺，偏头问：“你认识？”
九婴点点头，凑近宁拂衣道：“数万年前有幸见过面，瞧见那只缺眼睛吗？”
“捅。”
宁拂衣阵无言，将峨眉刺横在面前。
“你们莫怕，它叫宝宝，点都不凶！”百里拾七见她们定在原地，连忙挡在前面解释道，随后柔声冲那凶兽叫唤句，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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