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衣看得都出身汗,她摸摸额头,松口气。
苏陌这趟上山可够忙,她似乎对地里药材十分熟悉,手中小锄头往地里凿两下便能拽出棵草药,扬手放进背篓。
遇见不那好草药,就低头闻闻,叹息着放进随身口袋。
她全程都极为认真,攀膊将衣袖扎起,露出不常见天日莹白手臂,偶尔粘上些泥土,十分显眼。
她劳作日,宁拂衣就跟在她身后看日,除去正午太阳极晒之时她躲在树荫下休息炷香时间,吃几个野果外,便再也不曾休憩。
灶台上还放着另外个碗,宁拂衣顺手拿来准备扔进水中清洗,却眼尖地看见里面野菜残留。
苦涩野菜被她吃得干干净净,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碗,宁拂衣鼻尖忽然酸。
苏陌虽然对她防备又冷漠,但还是将唯碗粥端进她房间。
宁拂衣用衣袖沾沾眼角,低头将碗洗干净,然后打量着厨房寻找还有什活没干,然而到处都很整洁和空荡,她拉开米缸,里面只剩底部薄薄层白米,面更是找都找不到,角落箩筐中放些不知名野菜和草药。
除此之外,就什都不剩。
。”
宁拂衣愣半刻,伸手接过碗筷,道声谢。
眼看着苏陌要走,她又急忙拦住她:“你不吃?”
“吃过。”苏陌比划着,随后垂眸转身,将门关上。
宁拂衣捏着碗手攥紧,却并非因为这些充饥之物太过单薄,而是想到在她没来之前,苏陌就吃这样东西活二十多载?
等到林中光线寥寥,太阳西斜之时,她才背着箩筐药材野菜下山,待她脚下路终于平缓,宁拂衣才悄然化作光点,往镇上去。
她从镇上买许多米面鸡鸭,还有蔬菜水果,全塞进包袱里带回竹屋。因为全程都用
宁拂衣闭闭眼睛,转身走到已经升起日光下,随后捏个隐身诀,朝着苏陌离开地方走去。
苏陌背着大箩筐走得很慢,宁拂衣会儿就赶上她,女子瘦削身影直直朝山里走,起初脚下还有猎户踏出来羊肠小道,后面随着入山越深,地上路也就不见,只剩下乱石和杂草。
苏陌却也没停,而是扶着两旁粗壮树费力地往上爬,虽然树林中阴凉,却还是很快出额头汗。
她这般听不见也喊不出,整日往这林子里钻,居然还能活到现在,宁拂衣咬着唇瓣远远跟在身后,目光越发复杂。
前面苏陌忽然踩到什,脚滑往侧边倒,宁拂衣连忙弹出道气流,将旁正立着树苗压倒在她手边,苏陌跌跌撞撞抓住树苗,这才没有摔落在地。
难怪她方才握住她手时,五指竟然能交叠在起。
宁拂衣心头涌上阵郁气,这郁气挤压着她心肺,说不出地酸胀烦闷,于是她默默将碗筷放下,低头大口吃起来。
野菜又苦又涩,粥也如同喝水,但她还是全部吃完,随后端着碗碟来到灶台前,打水清洗。
正好看见苏陌背昨日那个巨大箩筐,拉开栅栏准备出门。
宁拂衣本想拉住她问问她要去何处,但想起方才将人吓成那般,便没再贸然上前,只是目送她朝远处群山走去,随后低头洗干净碗筷,摆放到灶台旁干净却腐朽架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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