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衣说着说着平心静气不少,伸手去抓桌上烧鸡,准备吃些下酒,谁料九婴忽然打响指,想起什似:“哦对,今早商仇来信,说是什魔界地王要寻你约架,战书都已经下到魔窟。”
宁拂衣刚要碰到烧鸡手又收回来,蹙眉道:“哪里又冒出个地王?”
这些年来找她麻烦人络绎不绝,魔界本就势力割据,稍微能打些人都爱自立为王,故而短短三十年,
正巧这时门开,九婴穿着金红相间罗裙,腰肢臂膀都露在外面,步态婀娜地踏进门,看见宁拂衣后,笑着说句:“呦,今日可是稀客。”
说着她将买来东西尽数搁在桌上,放眼望去全是吃食或是胭脂水粉。
“正巧闲着无聊出去转转,喏,这家烧鸡,比点星镇还要可口。”九婴将包裹着油纸打开,焦香肉味顿时溢满房屋。
寒鸦此时已经包裹好衣裳,摇头道:“劳烦神兽大人陪着主人,寒鸦要去和信鸽抢活儿。”
说罢黑气四溢,她顿时化作只皮毛发亮乌鸦,叼着包裹扑棱进雨丝。
苏陌冷不丁握住伞,抬腿追两步,却见女子身影已经被烟雨笼罩,变得如烟缥缈,最后拐出长街,不见。
她蹒跚停住,脸上还淌着雨水,于是伸手抹去,愣怔望着被雨水冲刷出琉璃色树叶房檐。
离开苏陌视线后,宁拂衣转身贴在红色砖墙上,抬起手看,骨肉均匀手被雨水浸泡得发皱,白如贴墙腻子。
她在苏陌面前装乖这久,方才差点就前功尽弃,,bao露出内心偏执来,她叹口气,抬手除去身上湿滑,雨丝便再落不到她身上。
随后转身走入深巷,身上白衣燃烧般褪去,换回黑红衣衫。
“发生什?”九婴关上被寒鸦撞开窗户,拉开椅子坐下,给宁拂衣倒杯桃花酒,“进门便看你神情不爽,怎,不顺利?”
“顺利倒是顺利。”宁拂衣用指尖夹着酒杯,仰头将清冽酒倒入口中,然后将秦府经过五十告诉九婴。
“易子而食?啧啧。”九婴嫌弃地用指尖弹弹鼻尖,好似要弹去那股子腐臭味儿。
“难为神尊,日日被这些个东西缠着,莫说是她如今乃凡人之躯,就算换个没见过世面修仙人,想必也是会崩溃。”九婴说罢又问,“不过你这法子真管用?要说干脆找些什神器来让她时刻带着辟邪,说不准更有用。”
“怎会想不到?只是阴阳眼本身就是立于凡冥之间,神器虽能辟邪,照样也能辟她。”宁拂衣摇头,“她如今知道那些东西靠近她只为求助,应当会比往常好些。”
片刻后,她将已经干燥叠好白色衣裙扔在桌上,正坐在桌边打瞌睡寒鸦吓得发出声鸭叫。
“主人?”寒鸦摸着胸脯起身,“您怎冷不丁回来,又被那凡人赶出来?”
“嗯。”宁拂衣懒得多解释,指指桌上衣裙,吩咐道,“帮将这衣裳用布包好,送回到竹屋去。”
寒鸦应,将衣裳收起来,同时却还不忘嘀咕:“依在下之见,您干脆就将她绑回魔界放着,岂不是比凡间更安全,您也不用天天装孙子受这窝囊气。”
“怎说话?”宁拂衣拈起桌上颗花生米,往她脖领子里掷去,寒鸦连忙缩着脖子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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