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真伤透心,再也不来?
天色越发昏暗,苏陌抬眼看见远处巨兽般山峦,慢慢起身,回到比山里还漆黑小屋,点燃女子留下蜡烛。
心中嘲笑自己,不过才几日缘分,自己竟已然这般在意,到底是孤寂惯,稍微有人对她好些,她便忘不掉似。
她不愿再这般低落,于是熬碗汤药喝下,之后便早早睡。
这夜依旧睡得安静,没有任何东西来叨扰她,就是总传来乌鸦啊啊叫唤,不过她并不能听见。
山也进不去,于是苏陌只能日日坐在檐下,望着眼前青青绿野发呆。
女子走后雨就没停过,她心也不曾静下来过。
那日时急才对她叱责,又伤她手背,那口咬得应当不轻,不然怎会尝到血腥味。
女子离开后她自是懊悔,明明对方助她克服恐惧,她却因为些小事恩将仇报,对她疾言厉色,也不怪她伤心离去。
苏陌伸手摘掉面纱,夹着雨丝风吹在脸上,凉丝丝。
她已经打败东王西王南王北王,以及修罗王阎王等若干个王。
“商仇说他不知晓,反正对方来势汹汹,看着不好对付,他人恐会吃败仗,这才写信来求助。”九婴说,“还有事,”
她声音放低些;“憷畏堂来信,说蓬莱炼出能够除掉你法器,要在明年诛魔大会上将你彻底诛杀。”
自从坊间传出“憷畏堂”这个名字后,宁拂衣便觉得这名号挺入耳,于是还真对外号称憷畏堂,收些魔界以外,走投无路修仙人或是凡人,将之安插在凡间或仙门各处。
她顿顿,忽然轻笑声:“你觉得他们真有这东西?”
翌日早她推开房门,惊讶地发现连着淅沥几日雨居然停,风吹开乌云,头顶露出块清透蓝天,霞光斜着穿梭过云层,将她竹屋打得金黄耀眼。
于是她本想抬起水桶去打些水来烧,谁料刚出门便发现不远处山坡上竟不知何时被挖开土,几个壮汉抬着砖石圆木,嘿咻嘿咻爬上山坡。
“兄弟们,加把劲儿!”汉子们腰间系着布巾,发辫盘在头顶,铜色皮肉
她从旁背篓里摸出棵静心小草,放进嘴里嚼着,清苦味道顺着口腔涌入鼻尖。
女子方法确是有用,自那日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那东西,后来听闻秦家已经收尸骨,准备寻个良辰吉日将其风光大葬。
她往前总觉得阴阳眼是上天给她惩罚,是她戴罪象征,如今却忽然意识到,这东西也并非全是坏处,毕竟那些阴魂唯有她能看见,那她便是它们与外界交流唯经过。
苏陌抱着膝盖,将脸放在腿上。
早知如此,当日便多问些关于女子东西,家住何方,可有亲朋,也不至于像现在般无处可寻。
九婴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宁拂衣也不去摸烧鸡,擦擦手起身:“既然如此,就先回魔界趟,苏陌劳烦你暗中照顾。”
这事情来得凑巧,正好将她心思岔开,找些事情做做。
“魔尊慢走。”见宁拂衣身影消失,九婴便把捞过还热乎着烧鸡,笑眯眯地独自享用。
宁拂衣这去便走几日,这几日人间正遇上雨季,日日阴雨绵绵,地上草都被雨水压弯腰,河涨得几乎漫过栈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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