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什?”九婴愣。
“求偶。”寒鸦又重复,她摸摸头上乌发,“此乃们鸟类天性。”
……
九婴拈着兰花指扒拉头发,又抬脚将羽毛踩进杂草,随后摇摆着身姿走。
宁拂衣似懂非懂地颔首,低头看着正伤心站在羽毛边鹦鹉,嘴角展展,随后嘱咐寒鸦。
九婴已经在门外打着哈欠等她,三千柔丝随风起落,手中抱着什,半坐在低矮院墙。
“都两日不曾歇息啦,同你结契真是命苦。”九婴抬手擦掉因困倦而渗出眼泪,绣鞋在晨风中晃荡。
宁拂衣走到她面前,往她掌心酣睡鹦鹉头上弹记,鹦鹉顿时直起爪子扑腾。
“登徒子,登徒子……”
“你就没教她说点别?”宁拂衣遮遮耳朵。
宁拂衣笑笑,手松躺进苏陌怀里,头枕着她肩膀,将她杨柳样腰肢抱个满怀。
“方才你说若是直这样多好,也觉得。”
“待你醒来,这些日子无论你记不记得,都不会认罢。”宁拂衣透过罗帐,看向窗外月影呢喃。
“你在,说,话吗?”苏陌看不见她口型,只察觉拂过气息,便低头问。
宁拂衣摇头,她抬起苏陌手臂,从她臂间钻出来,拉着她手重新躺好。
如厕……”苏陌红着脸说。
“哦,哦……”宁拂衣连忙翻身下地,给她让出位置,看着苏陌纤瘦身影逃入夜色。
宁拂衣颇有些哭笑不得,她撑着身子坐起,屈膝靠于床柱,等待苏陌回来。
过不知多久,门终于再次打开,苏陌沾着露水踏入洒落月色,又反手将月色挡于门外。
伴随着衣衫摩挲窸窣声,苏陌重新爬上床,宁拂衣却忽然伸手扯她衣袖,苏陌便毫无抵抗,顺势倒于她肩头。
“你同喜鹊护好苏陌,哪怕有丁点异样
“帮你养着它便不错,吵得个头两个大。”九婴抬手捏住鸟嘴,便将气鼓鼓鹦鹉噤声。
鹦鹉见嚷嚷不出来,便重新卧下,用鸟嘴梳起羽毛。
梳着梳着不慎揪下片青黄相间,鹦鹉叼着羽毛愣会儿,忽然扑腾翅膀飞起,将羽毛插在九婴头上。
九婴蹙眉摸掉那枚鸟羽,嫌弃地扔进风里:“它这是做何?”
宁拂衣耸耸肩表示不解,这时蹲在院墙外许久寒鸦忽然幽幽道:“求偶。”
“睡吧。”她说。
这三十年本来四海升平,然今年却有些不同,许久未降临旱灾逐渐席卷人界,天上雨越落越少,乌云好像不复存在,自打入夏后,便几月没有出现。
宁拂衣天不亮便被热醒,她擦掉汗水起身,苏陌还在睡着,眉宇紧皱,胸口衣衫被汗水打透,牢牢贴着肌肤。
宁拂衣偷偷施法让屋中清凉,见她神色平和后,这才低头落下吻。
随后穿衣出门,踏出门槛那刻,身后空气倏地变形,已然形成结界。
发出几声轻笑。
“你,笑,什?”宁拂衣被她笑得做如针毡,在昏暗屋中打着手势。
“笑你,傻。”苏陌说。
宁拂衣闻言,伸手去挠她腰上软肉,苏陌在她怀里无声挣扎,二人玩闹得床铺咯吱直响,没会儿便都冒出汗来。
苏陌本想也挠挠宁拂衣,却怎摸都是衣衫,最后扯着衣衫拽,二人便倒在床上,身下床铺柔软,像躺进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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