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上
笑容僵滞
瞬，很快又反应过来，讪讪笑着掩饰窘迫：“这姑娘眼睛生得漂亮，水灵，想来合适不
苏陌点点头：“喜欢。”
见她喜欢，宁拂衣心中荡起层层喜悦，于是拉着她又往人流中走，抬眼看见个卖各色花钿店家，正扯着嗓子吆喝。
“姑娘，二位姑娘！来瞧瞧
这朱红楼花钿！都是自家种，虽比不得那些个珠玉金银，但自带清香，极适合倷这风华正茂女子！”
店家是个徐娘半老女人，穿红戴绿很是惹眼，正操着口吴语朝她们挥舞帕子。
苏陌被那些鲜花惹去
眼神，她拉拉宁拂衣袖子，转身走到摊前，低头端详。
待看向苏陌时，眉心便重新平整，含笑晃晃她手：“苏陌想去哪儿逛？”
“都听，衣衣。”苏陌温声道。
“听闻今日有十里庙市，你若不嫌吵闹，们便去瞧瞧。”宁拂衣还是征求她意见。
苏陌摇摇头，捂着面纱笑道：“不，嫌。”
跟着方才那几个女子走便是去往庙市路，隔着两条长街都听得见锣鼓喧天，欢声笑语。
“不骗你。”宁拂衣拦腰抱着她，把脸靠在她头上，闻着发丝淡淡药草香。
马蹄飞驰，车轮碾过草地浅滩，马车外时不时传来九婴挥鞭训马声音，窗外草丝纷飞，长空万里。
马车内二人相互依偎，温存安逸。
沽南县确实比镇子要热闹许多，白墙青瓦，房屋鳞次栉比，四四方方排列开来，中间两条运河交错经过，从各地经过商船来来往往。
远处青山如同蒙着面纱美人，岚烟蒸腾，上至云端。
宁拂衣见她喜欢，心中忽生计，伸手拿起朵大红色香石竹，这店家不知用怎样法子，能叫花朵既柔软繁茂，花瓣又不会掉落。
“这花能留多久？”宁拂衣问。
“哎呦，都是新鲜，今末清早刚摘下来！贴上去比珠宝还轻便，天都不谢！”女人拿起宁拂衣手中香石竹，捏着帕子道。
“姑娘是买给侬自己，还是阿姊？”店家笑道。
宁拂衣闻言握紧苏陌手，手腕转，同她十指相扣：“她。”
街上人头攒动，时不时有捏着蒲扇，香汗淋漓少女唧唧喳喳走过，皆往处去，宁拂衣便拉着苏陌也跟上前。
走近才发现是排卖胭脂水粉或宝玉朱钗，少女们挤在摊子前面巧笑倩兮，拿起朱钗水粉互相比划。
宁拂衣拿起枚白玉钗，对着苏陌比比，觉得钗子贵而不杂，很适合苏陌，便掏出银子买下，抬手帮苏陌插在发间。
她发丝乌黑浓郁，玉钗像是飘落其上花瓣，柔美清丽。
“如何？”宁拂衣抬手拿起摊子上铜镜，照给苏陌瞧。
宁拂衣牵着苏陌下马车，苏陌戴着面纱小心四望，眼中生出些许新奇，几个语笑嫣然寻常姑娘拉着手从她们身侧走过，掀起阵阵香风。
苏陌下意识往后退，然而掌心却被另只温热手紧紧握住，结实触感让她站定脚步。
“喂，们去寻个店家停放马车，你自己带苏陌转转。”九婴翻身下马，揶揄地捏捏宁拂衣肩。
说罢也不等她多言，转身往马厩走去，寒鸦和喜鹊跟在她身后，寒鸦转身冲她做出个鬼脸。
这只乌鸦，来人间不过几月，这便没大没小，宁拂衣朝她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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