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双手解下披帛,如长鞭似拦在身前,美目顾盼:“若今日,偏不让呢?”
……
宁拂衣并不知晓身后发生何事,她仍然立在原地,慢条斯理地从袖中解下念珠,放在指尖转转。
“其实今日来此遭,也并非是为多费口舌,而是想让诸位瞧瞧,到底什,才是真正蓬莱。”
她说着扔出念珠,原本只有指尖大小珠子忽然鼓胀得如同圆月,无数纸张飞出念珠,如同天女散花般落入人群,远看竟似三月飞雪,飘逸动人。
“你们仙门傲慢已久,动不动就说什天下苍生,听来好像满嘴仁义,却对脚下青草视而不见。修仙修到最后变成争权夺利,明哲保身,试问真配得上仙这字,有几个人?”
她循着机会将这两世话尽数骂出,几乎将立在雅阁中人全骂进去,然而那些放在江湖中皆是翘楚修者,竟片安静,无人反驳。
文曜君手都险些被自己捏折,他趁这机会偷偷放出暗号,命令其他人捉拿宁拂衣,于是隐在暗处黑鳞等人无声离开。
与此同时,对面江家所在雅阁,江蓠直紧紧盯着文曜君身后,此时看见那片黑色衣角消失,顿时转身,又被江无影喊住。
“江蓠!你又要违抗老身!”江无影怒声道。
们蓬莱自命为仙,做却都是见不得人勾当,就连捉拿都只会趁人之危,这般伪善,居然还妄想做仙门之首?”
她言语虽不重,但句句轻蔑,越是这般轻描淡写,便越听得人心尖发颤。
因为那日太过混乱,且并没有几人在场,故而大部分仙门中人都并不知晓事情始末,只听流言飞传,便认定宁拂衣杀梅承嗣,是灭世之人,如今听她这样讲来,心中顿时生出复杂之意。
“你莫要……”
“怎,偌大个蓬莱,连听多说几句耐心都没有,这般没有容人之量?”
弟子们纷纷伸手抓过纸张,交头接耳,纸张上面写都是些名字,个别耳熟能详,多数不为人知。
“诸位可知蓬莱秘术,抽丝幻谱。能够重塑人记忆,不是傀儡,胜似傀儡。这些便是这两千年内对外
江蓠身子停下,却没有转身。
“祖母,向处处听您,所以已经错过次。”
“现在不想听。”
说罢,她不再管江无影粗声喘气,大步冲出雅阁,身体化作橙黄流光,穿梭过狭窄廊道,准确将团黑气拦在宁拂衣门口。
二人皆旋身落下,黑鳞面无表情地掏出古银匕首,睫毛浓密眼睛扫过女子面容,开口:“不想死话,让开。”
宁拂衣扬声打断文曜君话,她句句是疑问,但又句句不是疑问。
“今日不只问你,也问在场仙门,宁拂衣是做什滔天罪孽,能够惹来诸位这般对待?”
“杀梅承嗣,因为梅承嗣他为掌门之位百般想要置于死地,还将护着师兄打成重伤,险些亡命,杀他并非欺凌,只为自保!”
“除此之外,何时做过半点对不起六界,对不起苍生之事,就因为个莫须有预言,便生来就有罪?你们说作恶便作恶,何人为定罪,何人有资格定罪!”
她黑衣浓得融于暗夜,脸又露在光影之中,说得台下众人皆哑口无言,无人再发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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