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衣哈欠打半卡在原地,随后闭上嘴巴,沉默会儿,点头:“好。”
寒鸦后退着离去,随后门被推开,穿身白裙杜白双迈步进来,小心翼翼地看向宁拂衣。
她额前系根绢纱抹额,抹额隐藏在发丝中若隐若现,本就巴掌大脸颊更显得精致小巧,乌黑发丝同白衣同垂在脚踝,身姿如风,温婉纤细。
她走到宁拂衣面前柔柔跪下,垂首道:“堂主,奴家知道错,往后断然不敢再擅作主张。”
她对于如何控制眼泪似乎极为熟稔,膝盖落地,眼泪就滴滴答答滑落。
她这才软身子,咽下口水润湿干巴巴喉咙,伸手将那纸包打开。
随后又是颤,险些没将纸包扔出去。
居然是包热气腾腾,香喷喷炸蚱蜢!
在地宫尽头,琵琶声声声入耳,时而如群鸟腾飞,时而如大雨溅落,时而又温言软语,靡靡黏于心尖。
宁拂衣正半靠在个秋千上,这秋千有人之宽,上面缀满花环,随着绳索摇动,花香四起。
肩上多只手,将她往水边扯去,她下意识要叫出声,然而嘴巴也被捂住,阵天旋地转后,便踉踉跄跄跌在屋内。
捂着她嘴巴手很快离开,但却残留着好闻异香,秋亦愣瞬,这才看清眼前靠在门上,笑眯眯女子。
她眼神连忙躲闪,爬起来便退到墙角,双手摸向身后刀。
“你怕什,能吃你不成?”九婴打量着她,随后透过门缝往外看看,“如今这情况,你就莫要添乱,有些话你这个当徒弟若在场,你师尊还怎说?”
秋亦低下头,言不发,手却没从腰间挪开。
“怪是你擅作主张?”宁拂衣没看她眼泪,更没看她脸,而是靠在花环中,用指尖按摩太阳穴。
“你受罚并非因为去偷那劳什子法器,而是你那满腹心思。”宁拂衣语气有些疲惫,“要处理之事繁多,收留你也只是念在旧情,顺便为所用。若你不知自己身份,总想动些心计,那便还是回你天山去吧。”
杜白双闻言,连忙将眼泪抹去,悲声道:“不,
数名舞女围绕她秋千舞蹈,时不时有长袖落在她掌心,被她轻轻拉扯,响起女子娇俏笑声。
宁拂衣却是兴致缺缺,她手里拿本绢布旧册子,身边堆些古文书籍,艰难地对比着。
门外飞进来只乌鸦,扑棱棱落下化成人:“主人,杜白双从惩戒堂出来,说要求见您。”
“见吧。”宁拂衣打个哈欠,扔下册子。
寒鸦黑溜溜眼睛转转,又道:“还有……神尊来。”
九婴被她这副抵抗模样吸引去视线,她站直身体,手放上腰肢,款款往前挪几步,声音飘忽:“你为何这怕?”
“,何时怕你?”秋亦将头转过去,并不同那双狭长如狐狸眼眸对视,“你乱说什!”
“怎说也在凡间养你年,你不知恩图报便罢,看见像是耗子见猫。”九婴撇撇嘴,俯身凑近秋亦,好笑地看着对方退无可退模样。
眼看着九婴红艳艳指甲伸过来,秋亦连忙闭紧眼睛,却不料那冰凉指尖并未碰到她,而是啪地扔下个纸包。
秋亦愣然张目,却见美人笑得灿若银河,随后香风掀起,莲步轻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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