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过最后道石桥,桥边忽然立起个清丽白影,宁拂衣脚步顿顿,如常走向她:“你蹲在此处做何?”
“奴家,在等堂主。”杜白双按按酸麻腿,踉跄着朝宁拂衣走来,“飞燕居消息是经过奴家手传进来,奴家担忧堂主忧虑,这才等在这里。”
“忧虑确有些,但江医仙聪明伶俐,又有六派寻她下落,想必不会有生命危险。”宁拂衣如实道,“你下去吧,既已受罚,明日便回去飞燕居。”
杜白双颔首应,宁拂衣便同她擦肩而过,然而掌心凉,抬手看,是个瓷白色小药瓶。
“这是何物?”宁拂衣将那瓶子在手中转转。
“这消息很快传到飞燕居,那里人这才修书封,告到憷畏堂来。”寒鸦说。
宁拂衣眉间沟壑越发深邃,她那日在丹鼎府面对数千人,状况又那般混乱,实在是未曾注意到江蓠在何处,只当她直立于江家雅阁,不能露面。
好好个大活人,怎会凭空消失,那日在场不是仙门中人便是蓬莱,仙门中人同她无仇无怨,甚至多有受她恩惠,很难结仇。
那此事,多半是同蓬莱有关。
可是蓬莱人,抓江蓠是为什?宁拂衣也有瞬迷茫,不得不怀疑是蓬莱诡计。
。
褚清秋听得心头闷堵,她阖目挡住跳跃灯火,假意听不懂她在说什。
“知晓神尊不明白,但这不重要。”杜白双拿块糕点放入口中,“重要是竟还有机会见到她,也见到她真正想看那个人,确实比好上千倍百倍。”
“这次连替身都做不成,可依旧喜欢她。”
殿内片沉寂,只有女子呼吸声,杜白双吃掉口中那块糕点,拍拍手起身,柔柔向她又行礼。
“是奴家片根须炼成丹药,虽不能起死回生,但若是有什伤病,饮便好。”杜白双睁着黑白分明眼睛道。
宁拂衣闻
“还有,蓬莱细作传回来消息,说是自从在丹鼎府被主人摆道后,天瑞帝君便大发雷霆,多日闭关不出,不知晓在计划什。”寒鸦又道。
“那是应当。”宁拂衣收起密报,笑笑,“蓬莱本以为能够借此机会,冠冕堂皇地将这个魔种绳之以法,但却不曾想被反将军,不仅没能当着满仙门面逼出魔根,还坏自己声名。”
“往后他蓬莱再说什便不如从前那样好用,他这个靠投机取巧得来六界第名号,也算是不保。”宁拂衣黛眉勾勾,冲寒鸦摆手。
“江蓠事知晓,你先下去罢。”她说。
待寒鸦离去,宁拂衣独自在窗前思忖片刻,这才踏出门,重新往方才所在大殿而去。
“堂主还吩咐奴家事情,奴家便不多作陪,神尊慢用。”
她说罢袅袅离去,只留下褚清秋坐在原地,慢慢松开握紧手。
与此同时,地宫另端,宁拂衣捏着张密报,摩挲着指间峨眉刺收起后指环,面色凝重。
“江医仙消失这久,为何如今才报?”宁拂衣看向寒鸦。
寒鸦脑袋都快垂到胸口,小心翼翼道:“因为江家原本并不知晓江医仙是失踪,只当是赌气离去,直到昨日收封求救血书,这才慌神,如今正求六派出手,寻找江医仙下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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