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竹在身后冷声道,她咚地将千斤锤扔在地上,风吹得火光直荡。
花非雾虽然理亏,但他仗着身份养得性子高傲,此时竟半分不憷:“那又如何,爹托付是唐伯伯又不是你,你若不愿同起便自己走,哪个稀罕你留着!”
柳文竹仍想再辩,唐温书却忙调和道:“文竹,花非雾,如今江医仙生死未卜,此处又险况重重,怎可内讧?”
“抱歉,唐掌门。”柳文竹收脾气,冲唐温书低头行礼,随后走过宁拂衣面前,“走罢,们到旁去。”
宁拂衣不动声色地将他们话都听在耳中,没有多说。
“衣衣,好久不见。”柳文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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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和沙尘都被隔绝在地皮之外,面前燃着熊熊篝火,将岩石下偌大空隙照得明亮,宁拂衣立着环顾四周。
在场几人大多眼熟,坐在篝火旁是天玄剑宗掌门唐温书,他看见宁拂衣后,先是愣怔瞬,随即含笑起身:“多年不见,如今该唤你作憷畏堂堂主。”
“唐掌门不必纠结,唤姓名便可。”宁拂衣冲他点点头。
是?”
褚清秋如今还变换着容貌,故而百里拾七并不能认出。
“这是……”
宁拂衣话音刚出便被人打断,随后听得褚清秋自己道:“苏陌。”
“苏姑娘好,苏姑娘这般花容月貌,定是宁姐姐朋友。”百里拾七脆生生开口。
“对,们方才在巨石阵边缘捡到位姑娘,听文竹说是褚凌神尊徒弟,想必是同你们走散!”百里拾七忽然想起此事,顺便也打破沉默。
三人心落下同时又吊起口气,九婴上前开口:“她在何处?”
“喏。”百里拾七将她们引至黑暗笼罩角落,地
唐温书衣襟上留有血迹,想必方才在狂风中受伤,他身周是两名天玄剑宗弟子,跟随唐温书起身,却垂首并不敢看宁拂衣。
宁拂衣也没有计较,如今她在仙门眼中不是什好人,又同魔牵扯不清,仙门中人恐惧是必然。
留在此处之人并不多,想必方才已然死伤些,除去柳文竹百里拾七外,便只剩角落中坐卧两个男子,个穿得便是贵公子哥儿模样,抱着剑盯着二人,另个衣着朴素,身形清瘦。
“唐伯伯,此人既同魔族有关,为何还要放她同等同处?”贵公子哥儿模样男子起身,盯着宁拂衣开口。
“花非雾,你这路除去拖后腿外半分作用也无,如今凭什多嘴!若不是花鸿教主托唐掌门带你历练,早将你扔在那风沙之中!”
“你不是应当在蓬莱?缘何会出现在这鸟不拉屎地方?”九婴见状上前解围,“莫要说又是闯荡江湖,闯荡到此处。”
“此番是,却也不是……”百里拾七笑容淡些,似是不愿和盘托出,随后又惊喜道,“宁姐姐你等着,还有人想见你!”
她说罢将头伸回自己方才钻出洞,闷声喊句什,便又有人爬将上来,衣冠不整却面如朔雪,看见她后,愣然停在原地。
“文竹姐姐,你方才还念宁姐姐路,如今慌乱什!”百里拾七没心眼儿看不出柳文竹心思,硬是将她扯出洞口,拽到宁拂衣面前。
柳文竹愣然看着同样惊讶宁拂衣,将手背到身后,二人沉默许久,沉默得只闻风声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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