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手脚皆被紧紧束缚于铁架上,缚着她是她自己飞羽索,洁白绳索捆着手腕,捆得腕子泛红。
她身上没受什伤,只是鬓发凌乱,嘴角沾血,浑身上下透着枯败之气,只有双目炯炯,直视着宁拂衣。
“不许再那般看着!”宁拂衣忽然厉喝声,掌心涌出漆黑浓雾,瞬间将脚边砖石炸出个窟窿。
石块四分五裂,些划破褚清秋脸,芙蓉面上点红,刺目得紧。
她顿时偏过头去,半分声响都未发出。
战结束,血腥味飘出百里,数日不散。
魔窟中亦是沉闷无声,魔界众人虽觉畅快,但无人敢去招惹阴晴不定魔尊,尤其是那个精灵族美人香消玉殒后。
在魔尊面前做事,哪怕犯丁点错误,都随时有掉脑袋风险,加上魔尊本人也并不喜人叨扰,故而整个魔窟里,守着人寥寥无几。
滴答声不断响着,宁拂衣攒眉片刻,才将眼睛睁开,朦胧间有水渍滴在眉心,冰凉得紧。
枕上亦片湿润,不知是眼泪还是流下水。
无边浩劫要来,几乎所有人都这般说,四界苍生绝望不已,只能将最后希望寄托于还幸存仙门,希望他们能够灭那个为祸世间诛天神魔。
然而短短百年间,仙门几次同诛天神魔决死战,仙门之人死死伤伤,实力大不如前,那魔头魔气却越发肆意,抬手便是生灵涂炭,恐怖到令人发指。
人界也屡生妖邪,恶鬼横生,天灾频频,无数人家破人亡,痛不欲生。
于是世人更是将这些惨状尽数怪罪到魔头身上,时间哀恸遍野,成千上万凡人烧香拜神,祈求天神下凡,诛灭妖魔,还世间个太平。
仙门剩余最后几位掌门先是求上蓬莱,虽未见到闭关天瑞帝君,却到底借些兵马,同时广招天下奇人异士和避世众仙,同他们起杀入魔界,同那魔头拼死搏。
“褚清秋,都放过你,这可是你自己闯上门来,自投罗网,自讨苦吃!”宁拂衣迈步到她身前,尖利峨眉刺划过女人咽喉,惹得她轻微战栗。
“怕吗?”宁拂衣吃吃笑
宁拂衣揩着眼角起身,摇晃两步,方才清醒。
她这几日总是昏昏沉沉,日之内常有半时辰不知今夕何夕,脑中纷乱复杂,却又燥郁难耐。
不止头顶,脚下也全是冰冷水,宁拂衣满腔怒火地走出寝宫,循节节石梯往上,抬脚踹开道厚重选铁门。
原本还如涓涓细流水哗哗扑来,宁拂衣侧身躲在门口,却还是被扑湿腰上云链,于是黑着脸扫去潮湿,蹚水大步走进去。
“褚凌神尊,你真是诡计多端啊。”她翘着嘴角讥讽,随后挥手吸去哗哗流动水,大步走到始作俑者身边。
那场战役称得上是横尸遍野血流成河,西荒沙漠都被鲜血浸透,遍地都是魔族以及仙界众人尸体,最后被把火烧去,只剩刺鼻浓烟滚滚升腾,同头顶阴霾相接。
而那臭名昭著魔头就凌空立在烟云之上,红白相间华丽衣袍猎猎作响,眼中唯有藐视众生杀意,她仰头哈哈大笑,降下数百道天雷,直劈得狂风都发出呜咽。
凡是从那日存活之人,皆满眼惊恐,用词形容。
“疯子!”他们恐惧着说。
“那已不是人,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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