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有些茫然,公孙墨放下毛笔,怒声道:“神尊这是何意!”
“神尊!”旁李菡萏也急,“莫不是这魔头花言巧语骗您,您智慧无量,定不能信她鬼话,待等收妖魔,方能保六界太平!”
“住口。”褚清秋声音平缓冷冽,白玉棍微微转动,身后白光凝聚成形,组成巨大花卉状流光,在那些虎视眈眈仙门弟子面前立下道屏障。
她左臂微抬牵住宁拂衣手,轻声道:“本尊倒要看看,
“是,爹。”花非雾咽下口唾沫,这才直起脖颈,“那日随唐掌门历练,在去往轩辕国途中遇见这魔物,亲眼看到她浑身滚滚魔气,还险些伤在场许多人!”
“哦对,她还使魔气灼伤兄长手背,兄长手上痕迹如今还未除去呢!”花非雾提高声音,指着宁拂衣道。
宁拂衣不怒反笑,倒是褚清秋暗暗握紧白骨,眼神凛然。
若是仅他人看见倒罢,消除记忆不是难事,但那日目睹之人甚多,此事传开是必然,再加上当日保护宁拂衣心切,根本来不及去管这许多。
可如今瞧他那副白眼狼模样,褚清秋只恨自己那日没有多行举!
不入流骗术,连开诚布公都做不到,怎敢自称仙门。”
桌上几人直言不发,有移开目光,花鸿却面色不改,轻笑道:“这杯中不过是些针对魔物圣水,若堂主并非魔物,只需饮下便可洗清自己,又为何惧怕呢?”
“惧怕?”宁拂衣掂量着杯子,“最不爱信你们这些人,言行从不合,若里面并非圣水,岂不是中*计?”
“*计?你这丫头休要口出狂言,等尊重你尚唤你声堂主,不过是个区区黄毛丫头,怎敢如此?”公孙墨将折扇拍在桌上,声音清脆震耳。
宁拂衣摸摸耳朵,往后靠在椅背上,笑道:“真正仙者应有容人之道,而只有被戳中嘴脸小人才会恼羞成怒。”
“你如今还有什话说?”花鸿笑着将手收进袖笼,与此同时,四周凌厉气息越发浓厚,那些装作食客仙门弟子纷纷转向她,似乎只等声令下便会扑上来。
“花教主,莫要同魔物废话,当心再生事端!”公孙墨性子急,当即拍案而起,罡风将桌上玉器吹得纷纷坠落。
随着噼啪碎裂声,他掌中毛笔速速写下墨黑字,随后掌拍出,那字便如同封印,铺天盖地朝宁拂衣压来,其他人见状纷纷飞身后退,以便施法。
然而与此同时白光乍现,白玉棍顿时破风而出,劈散那字同时,气流吹得众人肩歪人斜,就连四周桌椅都翻个个儿飞起,撞墙四分五裂。
大风渐歇,众人这才挡风睁眼,却见褚清秋正立在宁拂衣身前,白衣飏动,白玉棍慢慢横起,眼神冰冷蚀人。
“你!”公孙墨起身便要拿她,被花鸿把拉住,慢慢按回座位。
花鸿盯着宁拂衣看半晌,挥手吩咐“伙计”:“将人带来。”
过会儿,两名伙计低头跟在男子身后,默默回到大堂,宁拂衣回头看,心中顿时然。
来人脚步虚浮,脸色苍白,看便知受内伤,就连那神情都十分颓靡,他瑟缩地看宁拂衣眼,站在花鸿身侧。
“花非雾,你将那日所见所闻,细细道来。”花鸿推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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