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身微缩,埋入宁拂衣胸口,手无意识落在宁拂衣腰间,睡颜平和清淡,唯有脸颊未褪红晕方能展现今早与别日不同。
宁拂衣眼神飘飘,心口又是电流涌过,不得已抬手,又将那外衣掖掖。
昨夜每分回忆都能叫她心头悸动不已,看着平日清冷女人情至深处满眼欲念,看她难以忍受央求出声,简直能叫人发疯。
宁拂衣从回忆中挣扎出来,恰巧这时外面传来声虎啸,女人瞬间睁眼,眼中冷静得可怕。
不过那种冷静在看见宁拂衣刹那就变颜色,褚清秋垂眸看眼自己,微微阖眼,唇瓣抿紧几分。
欲念淹没周身刹那,褚清秋攥碎花瓣,呓语般喊她名字。
“宁拂衣。”她喃喃,“你要什,都给你。”
……
紫霞峰几千年来寸草不生,却在个再普通不过暮春夜里,枯树抽芽,花开荼蘼。
石殿中声响夜未绝,栀子花香从未这般浓郁,浓郁到整个山顶皆是香味,如同盛放满山栀子花。
久违吞噬感让褚清秋眼前灯光化作炫影,最后竟成片漆黑,足足过许久,这才慢慢恢复。
她几乎窒息,对识海太过强烈攻击让她已经淌下眼泪,眼泪浸湿宁拂衣肩头,褚清秋忽然张口,朝着宁拂衣肩膀咬去,像在惩罚她擅自而为。
往常她们不是未曾这样修炼过,但那时与如今,终是不同。
如同常掩面女子摘下面纱,切都彻彻底底,bao露在视线下。
宁拂衣被她咬得肩头刺痛,于是松手欲说些什,但当撞入那双已经不再清明桃花眼中后,便什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回不能说忘吧?”宁拂衣托着太阳穴笑。
“衣裳穿好。”褚清秋没有回答,反而道。
宁拂衣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裳也颇为凌乱,她脸红瞬,不过很快就摆脱尴尬,低头系上衣带。
在她系衣带同时,褚清秋周身覆盖白光,随后起身落地
所幸石殿隔绝那些抽噎着哭泣,低声哀求,和情到浓时话语,才没叫月亮听都覆上云霞。
直到天光破晓,月沉日升,鸟鸣自远山响起时,那帘帐内哭声才渐渐歇,换成疲累幽静。
风吹过满山花,山顶无人搅扰,宁拂衣觉香甜,睡到日照头顶,这才不舍地从梦里抽离,睁开眼睛。
榻上还留着昨夜痕迹,女人背对她睡得正沉,乌黑发丝将身体遮半,宁拂衣脸红心跳,抬手盖好外衣,这才侧躺下来,唇边笑意如何都落不下去。
向来清明褚清秋睡成这般,想来真疲乏至极,宁拂衣心生怜意,伸手搂上她腰,女人却忽然翻身,睡梦中给回应。
天上月之所以冷淡,便是因为它东升西落,从不失控,然而旦这规矩被打破,便只剩人间惊涛骇浪。
向自持女人流着泪,颤抖在她臂弯场景,足以让宁拂衣心中燃起炽火,她便将女人抱得更紧,指尖勾,风便覆满肩头。
她转身将女人放入花瓣中,眼中也渐渐染上无边骇浪。
在褚清秋眼里,宁拂衣脸好像嵌入岁月,同回忆重叠,待眼中阵浪潮褪去,眼泪从眼角滚落。
两世看她生长,数千年等待此刻到尽头,那些人枯守日夜抛于脑后,眼前只剩晔晔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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