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正有事去飞花教,你若担忧,可以和同去。”柳文竹忽然开口,语气如常柔和,只是眼神不敢朝褚清秋看。
宁拂衣点头:“此事确是应该谢他。”
“不该谢?那日可是急着挨个儿堵他们嘴,连唐温书都被软磨硬泡,答应替你保守秘密,只可惜那个花非雾直不见人影,竟是转头将你卖,早知直接口吞他,也省得多生事端。”九婴忿忿拍桌。
“谢,自然要谢。”宁拂衣朝她飞个吻,惹得九婴忙环住自己双肩,媚眼瞪她。
宁拂衣视线转,转到直含笑江蓠身上,犹豫瞬,开口:“江医仙,你,还好吧?”
“江医仙,文竹,要不要坐?”宁拂衣掌心摩擦,又往花丛里化出几张藤椅木桌,伸手请。
江蓠垂眸,含笑兀自坐下,秋亦也低着头不敢瞧自己师尊,但显然最为不适应是柳文竹,她上次虽目睹些,可远不如方才那个抱来直观。
时不时往褚清秋身上瞥眼,副要晕过去模样。
但却也不怪她,在她视角里,褚清秋乃高不可攀神尊,亦是云际山门掌门,是受人敬仰前辈。
宁拂衣从前也总将对褚清秋厌恶摆在明面上,如今二人忽然这般亲昵,实是需要些时间来接受。
褚清秋难得慌乱,她掩面咳嗽,捏着白骨背过身去,抹平凌乱额前发丝,从身后推宁拂衣把。
宁拂衣被她推得踉跄两步,睁着眼望向结界外,只见那几人正红着脸怕将起身,谁也不敢再往此处瞧。
唯有九婴不觉窘迫,她掐着腰肢立着,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儿。
“宁拂衣,愣着做何!”她抬手拍拍结界,扯着嗓子喊道,“快给老娘打开!”
宁拂衣看褚清秋眼,抬手替她们将结界除,九婴背着手步步走到二人身边,伸长鼻子凑到宁拂衣耳边,宁拂衣惊,登时将她拍开。
江蓠脸上笑容些许停滞,然很快粲然:“伤已好,自是无事。”
“虽被她抓去,但除开始对峙外,她并不曾怎伤害。加上对她曾
眼看气氛僵持,九婴再次打破沉默,她半靠在藤椅中,随后摘下朵野花:“怎记得这紫霞峰寸草不生,连条虫都没有,今日来看见这般景致,险些以为飞错地方。”
“爱果然能叫枯木逢春。”九婴托着腮,满眼陶醉。
“莫要贫。”宁拂衣拍她脑袋,随后拉过身不自在褚清秋,与她同坐下,挥手召出茶水,俨然副脚下是她家模样。
“听闻你们同仙门正面冲突,还动手,可有受伤?”江蓠边说便摸出药箱,关切道。
“无妨,有神尊在,们都未吃亏。”宁拂衣笑笑,“好在那个花非花还算有些道义,替掩盖魔气之事,不过看那花鸿那般惺惺作态,不知回去会否怪罪他。”
“干嘛?”她警惕道。
九婴却不言语,只顾着和她挤眉弄眼,光滑鼻尖都被她挤出几条沟壑,许久才开口:“你身都是花香,休要瞒。”
宁拂衣舔舔嘴唇,双手摆动将她拍打到旁,低声道:“去!”
回头看向褚清秋,对方笔直立着,好像并不在意,但攥紧白骨右手,bao露内心窘迫。
来正是九婴、江蓠、柳文竹和秋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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