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九婴疼得凤目涟涟,将宝贝头发抢回手中,“过又不久,当是补回来又如何?”
“还不是听柳文竹说你因为生于清明,故而向来无人为你庆生,这才动恻隐之心。”九婴偏头道,“此事你家神尊也是主谋,你怎不向她嚷嚷?”
宁拂衣抓着她手松松,柳文竹所言不假,因为每到清明都有万鬼回魂,门中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宁长风,哪里还有空过什生辰。
她想着想着心头软下来,刚想说什,身后忽然传来阵阵欢呼。
她便下意识随着欢呼去瞧,抬眼便见火光四溅,足有山头那大烟花照亮整座紫霞峰。
“多谢。”宁拂衣说着低头闻那瓶子,没什味道。
江蓠眼睛往门外瞥瞥,忽然收起药箱,绽开笑靥:“好,出去罢。”
宁拂衣不知她葫芦里卖什药,迷迷糊糊把瓶子放好,转身推开门,却在开门刹那挺直背脊,险些反手劈下道惊雷。
只见黑白两只鸟飞在她面前嘶声喊叫:“恭贺堂主五十大寿,祝堂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喊完还不罢休,两道镶金红绸从她们口中展落,左侧福如东海,右侧寿比南山,头顶又飘来块,上书:宏图霸业。
答。
柳文竹似懂非懂地颔首。
二人回到紫霞峰时,火红太阳只剩半脸,藏匿在青山后同人间告别,花丛中已搭出露天席位,数百盏花灯散布脚下,忽明忽暗灯火如落入凡间群星。
宁拂衣刚想走近看看,便被拎着药箱江蓠握住手臂,硬是被扯得周旋圈,踉踉跄跄拉进石殿。
“你这是……”宁拂衣回头去找褚清秋身影,然而那道倩影还未寻到,眼前石殿门就轰然关合。
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火光掩盖星月颜色,在她眼中留下经久不散光晕。
心随着炮竹声声声狂跳,却见个模糊身影从
宁拂衣此刻羞耻顿时超越惊骇,她在江蓠推搡下挤出笑意,强忍指尖才没将那红绸烧个干二净。
寒鸦和喜鹊叫嚷完毕,唧唧喳喳落地化成人身,寒鸦蹦跳着就要上前邀功,宁拂衣则捂着脸侧身躲过她,逃般飞奔。
定是她二人想出如此文采斐然祝词,她若多留片刻,恐会不慎将她二人做成烤鸡。
两侧站着其余几人,皆笑得合不拢嘴,除去白日那些以外,容锦也在其中,堆人热热闹闹地鼓掌。
宁拂衣把从人堆里拉出花枝招展九婴,上手扯她青丝:“这是你主意?麒九婴,生辰乃是清明,如今已然暮春,你庆哪门子生,还五十五大寿,你……”
“方才忙着寒暄,险些忘替你诊治,听闻你这路伤上加伤,不知体内是否还有残余,还是得瞧瞧,方才放心。”江蓠手脚麻利,话音未落指尖银丝就已然落于宁拂衣脉搏,细细探查。
宁拂衣也只能随她去:“那些伤早就无恙。”
“你知晓许多人旧疾是如何来,那便是讳病忌医,若每个修仙之人都能自行医治,还要们医仙何用?”江蓠继续认真探查。
过半晌,她才收回银丝,从药箱中摸出各路瓶瓶罐罐,勾兑好阵,才交给宁拂衣。
“你看,仙脉还是受损,虽不严重,却不能松懈。这丹药日两粒,莫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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