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看不清脸,但柳文竹还是眼认出那人,正是少教主花非花,他上半个身子全是伤口,而下面被“蚕丝”捆缚,看不出伤势。
“花非花!”柳文竹忙双手结印,掌心冒出熊熊火焰,试图将“蚕茧”烧毁。
然而那四颗精钢球却不知有怎样玄妙,迅速吸去她掌心仙力,故而那些火焰还未等碰到“蚕茧”,就已经熄灭。
“不行,此物名唤四方石,专为镇仙所用,寻常仙力奈它不得!”花非花虚弱声音透过“蚕茧”传出,变得更为微弱。
“怎只你人?”花非花道。
柳文竹隐匿气息躲开巡逻弟子,路兜兜转转寻到纸条上所书东廊,此处乃条阴森廊道,四面全无光亮,唯有镂空花纹透出微光。
柳文竹猫腰进去,用脚步丈量着尺寸停下脚步,伸手在墙上敲敲。
“并没有门啊。”柳文竹嘟囔句,随后趴在墙上仔细摩挲,方才摸出四条肉眼难以瞧见缝隙,约莫是门形状。
竟是个暗室,柳文竹左右寻不到机关,又怕巡逻弟子来此,索性咬牙,放开力气推去。
她虽已经收着力气,却还是将整扇青铜门都推出去,又连忙伸手抱住青铜门,才没让其落地发出巨响。
借去话?”宁拂衣轻笑,“何况云际山门借傀儡并非己之私,而是将与其他门派共同讨伐蓬莱所需。”
“花教主身为仙门中人却不愿出头,但只是借出些死物,并不算过分吧?”
“还是说教主这样贪生怕死,就等着躲在众人之后,等着得利呢?”宁拂衣负手道。
她话音刚落,花鸿本还有血色脸便顿时变得惨白。
“宁拂衣,你莫要口出狂言。”花鸿沉声道,“莫忘自己身份,你那些谎话骗得过其他仙门,却骗不得。真不知晓你到底灌什迷魂汤,才能要儿顶着家法也要替你圆谎!”
柳文竹绞尽脑汁在想法子,急匆匆回答:“们看你消息,宁拂衣去拖住花教主,便个人来。”
“你为何会被关到这里?”柳文竹再次试图纵火,可火焰却依旧很快消亡,急得她发髻都歪。
“此
那门足有几十钧重量,换个寻常人来都得被压成饼,但在柳文竹手里却像块空心木板,被小心翼翼重新嵌进墙壁。
此时她人已经立于门内,挥手化出捧火苗,照亮里面模样。
门内空荡荡,并无桌椅板凳,活像是座监牢,又或许确是座监牢,柳文竹小心翼翼走入暗室深处,待看清眼前切后,倒吸口冷气。
只见尽头处立着四根玄铁柱子,每根柱顶都嵌着精钢所制钢球,伴随着咔嚓咔嚓声音流出银色光。
那些光芒丝丝缕缕织成半透明茧,茧漂浮于半空,个人被困在茧中,模模糊糊看不清样貌。
宁拂衣嗤笑,面色不改地摇摇头。
“如今同蓬莱战在即,是魔是仙,你以为还有人会在意吗,花教主。”宁拂衣没再口下留情,“口口声声说什除魔,然而碰到真正恶行却只顾龟缩来保全自己。”
“不过是欺软怕硬罢,真是又当又立。”宁拂衣骂得痛快。
花鸿既愤怒,又被她点中心思,满肚子花言巧语使不出,气得手几乎将身下座椅捏出裂缝。
这边厢剑拔弩张,那边厢亦动魄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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