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柳文竹嗔怒,宁拂衣则朝她摊摊手,露出得逞笑容。
花非花起初直保持原样,直到听见二人拌嘴,方才露出细微笑意。
暗道中并无阻拦,所以她们很快走到尽头,宁拂衣留个心眼,并不曾直接带人飞出去,而是在离开洞口前,先往出扔块石子。
石子并未沿着弧线落地,而是在即将飞入天光时停滞,眨眼功夫后,碎成齑粉。
“果然有埋伏!”柳文竹忿忿道声,反手化出千斤锤,锤子夹杂火光嵌入阵法,随后震颤片刻,阵法便如琉璃样碎得四分五裂。
“自请你们来,便不会牵连你们。”花非花咬牙起身,疼得嘴唇都没血色,却并不喊痛,“此处还有暗道,随来。”
她说着转身,沾血手往墙壁上涂画几道,便不知触动什机关,铜墙铁壁瞬间化成铁水,融化流淌,流出个人高门洞。
“这暗道直通外界,逃命是最方便。”花非花伸手将柳文竹推入洞中,又回身拉宁拂衣,被宁拂衣伸手制止,示意她先走。
花非花看宁拂衣眼,低眉钻入洞内,隐没在黑暗中。
与此同时声巨响,身后铜门被铜铁手臂撞开,暗室内顿时硝烟弥漫,宁拂衣面不改色地默念心诀,于是粉色电光烟火般四射,撞在铜墙铁壁上反弹,形成密密麻麻电网。
最后宁拂衣窘迫地笑笑,背着手和柳文竹样转过身去,随手化出件衣裳,背对着扔到花非花身前。
“外面冷,少教主多穿些。”宁拂衣说。
而接连被两人撞破秘密花非花则失语片刻,伸手摸过那衣裳披,最终还是做出努力,又道:“今日之事,烦请二位,莫要让第四个人知晓。”
说罢迅速换衣衫,革带扣紧之后,又是个清秀男子。
她刚将衣裳穿好,门外便传来响动,宁拂衣眼疾手快挥出道飞光,如蛛网般将铜门封死,便听见外面阵嘈杂,有人大力撞门,惹得四周墙壁直晃。
阵法碎裂同时,只巨大手掌从洞外探入,路撞碎许多岩石,径直朝柳文竹袭。
宁拂衣则
宁拂衣听得门那侧惊恐喊叫声刺耳,便知晓追兵暂被拦住,这才回身落入门洞,加快脚步追上二人。
花非花显然体力不支,走得极慢,柳文竹则边搀扶她,边回头急切张望,待看到宁拂衣身影后,方才松口气。
“嘶……”花非花疼得紧缩手臂,清朗双目眯成条缝,看向柳文竹。
“对不住。”柳文竹忙撒开手。
“少教主多担待,文竹就是这般,平日还好,旦焦急之时就容易控制不住力道,这时候离她远些便是。”宁拂衣说。
“他们果然来。”宁拂衣说,“方才痛斥花鸿顿,本欲和他再周旋几个回合,威逼利诱让他交出傀儡,却无意听见下人禀告什四方石忽然断裂。”
“猜想便同你们有关,眼看花鸿派人捉拿,便谎称话不投机告辞,溜回来助你们臂之力。”
飞花教实力卓绝,光凭着花非花和柳文竹不定地逃得出去,她便只得先抛下那些傀儡,救人要紧。
而方才瞥眼花非花身上伤,证明她抉择正确,那花鸿真是个道貌岸然东西,对亲生子嗣都能这般心狠手辣。
“追兵越发多。”柳文竹缓缓后退,惴惴不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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