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宁拂衣朝脚下啐口。
“何况怎是夺舍,若不是这具身体本怀欲念,想要统六界,又怎能轻易占他躯体。”男人慢慢走下台阶,衣袂连同衣摆拖曳在地。
“如今替他统天下,快要做到呀。”男人笑眯眯道。
男人没有再多说,他脚尖踏下最后级阶梯刹那,身后大殿屋顶忽然碎裂,比日光还要刺目金光逼迫众人抬手阖目。
褚清秋暗道声不好,她所察觉那股强大力量从殿内倾泻而出,如同困于深渊巨龙。
“衣衣……”她忍不住去握宁拂衣手,未等摸到,朱红屋檐下便信步走出人,脸庞瘦削,含笑而立。
男人许久不见天日肤色白得骇人,他装模作样地挡住天光,柔滑声音掀起片鸡皮疙瘩。
“褚凌神尊,好久不见。可是等你……”他挠挠眉心,装作思考,“两千余年。”
褚清秋指尖微颤,她用力捏着白骨,白骨感受到主人愤怒,发出低低笛音。
“果然是你。”褚清秋轻嗤,“当真是命大,如此还阴魂不散。”
那片废墟,径直往蓬莱殿去,她和褚清秋穿过道道拱门,踏过最后那扇门后,原本层层阻挡仙兵忽然消失,眼前如踏入庭院,悠然娴静。
两侧池水中养荷花,荷花上空有水滴落,水滴声回荡,空灵幽静,金碧辉煌大殿高耸,洒下厚实阴影。
殿两侧立着矮塔,塔尖铜铃发出悠扬乐声,和拱门外厮杀声诡异地呼应。
足有数百阶台阶上立着两人,似早已等待在此,人银袍加身,正气凌然,是文曜君,人卷发落至腰间,身量纤弱,双目清透如珍宝。
是云客。
而众人再睁眼之际,方才还乌云压城天空被块薄幕遮挡,这块幕布横跨方圆十几里,遮挡日月星辰,其上纵横线条闪烁流光,流光如车轮般扫过大地,在场众人震撼惊恐。
“这,这是何物……”李菡萏已然花容失色,她拉住旁唐温书,“蕴含之力如此可怖!”
宁拂衣亦是察觉阵心悸,那幕布和其上绘制山河伴随着流光蠕动,令人恐惧得头皮发麻。
已有仙力低些长老软腿,
“不不不,只是随恶念而生邪灵,哪里来命大之说,若不是这具身体给可乘之机,又怎会拥有如今这样浩瀚无边法力。”男人说着张开双臂。
在片嫌恶嘶声中,他脸上皮肤忽然融化,组成张青眉红眼脸,哈哈大笑几声后,才渐渐变回。
“分明是夺舍,什可乘之机。”宁拂衣蹙眉道。
男人目光转向宁拂衣,如同打量件完美珍品,宁拂衣被他看得戾气上涌,将峨眉刺捏得梆硬。
“你莫急,你不是直想成魔吗,便是天下最强魔,你同,天生便是路人。”男人哼哧着笑出声。
只是他眼里再无波澜,好像即将干涸深潭,只剩死寂。
宁拂衣握紧衣袖,心中顿生恨意。
此时其余人也闯进来些,看见沉默立着二人后,纷纷停下脚步,握紧手中法器。
“神尊,为何不……”唐温书刚开口便被褚清秋打断,褚清秋抬手阻止众人,桃花眼中少有地涌现恐惧。
她感受到未知强大力量,就在眼前黑漆漆屋檐下,安静地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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