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衣！”柳文竹也
蓬莱外已然休战，活着
仙魔纷纷涌入蓬莱，搀扶自家掌门，而更多人默然立着，脸上已无喜无悲。
宁拂衣环顾，看见亦满身血迹江蓠挤开人群，倒在山河图下，抱着不知何时坠落黑鳞哭泣。
看见云际山门弟子们站在她们身后默默擦泪，看见柳文竹
手提着昏迷花非花，手扶着浑身是血平遥长老，冲她呜呜地哭。
看见喜鹊和寒鸦在她身边跪下，看着九婴托着伤腿立在人群之后，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
。
还有些身影，她没有看到。
“
知晓，看到
。”褚清秋任由她摸，手软软划过她嘴角，试图擦掉那些血，“还算聪明。”
“最是聪明。”宁拂衣吸着鼻子，将她手握住。
天上传来几声脱力长呼，二人方才想起山河图，连忙抬头，只见控制山河图几人已经力竭吐血，接二连三落下。
李菡萏是最先掉落，唐温书更是直接昏迷，而最后撑着黑鳞亦是七窍出血，却还死死顶着。
山河图已经布满金光，凡是闪光之处，皆是裂缝。
然抬手劈开浓雾，而后在天瑞骤变神情中，白光刺目阵法从脚下升起，朵几乎凝成实体栀子花自阵法中绽放。
“熟悉吗，曾经杀死你东西，如今你还是逃不掉。”宁拂衣含着满口鲜血露出个狡黠笑。
“不，你……”天瑞眼神终于涌上惊恐，他运功正要抵挡，可却已然来不及。
“残月阵！”随着宁拂衣声厉喝，褚清秋已然跃至她身边，二人立于阵眼之中，黑□□色三道光划破长空。
光晕拦截所有人目光，众人只能眯着眼，从睫毛缝隙，看见那朵不再洁白栀子花，铺天盖地朝天瑞身体压去。
宁拂衣忽然松开手，将怀里无力褚清秋交到寒鸦手里，命令她好好看照。
“宁拂衣，你干什去。”褚清秋慌忙拉她衣袖，但宁拂衣动作很快，湿哒哒衣袖从指尖滑过。
“褚清秋，若这次拯救苍生是，你会不会为骄傲？”宁拂衣咧着红唇道，凤目在大雨中灼灼。
“不，不……”褚清秋扑过去要拉她，但寒鸦咬着牙将她抱住，她扑个空。
“不，宁拂衣，不要……”褚清秋头次哭得这样无助，她半个身子都没入泥水，再无仙人之状。
距离半空极远大地已然传来震动声响，宁拂衣不需放开神识，便能听见河啸山哭。
“快！”褚清秋欲起身，被宁拂衣把按下，沉默摇头。
“来不及。”她笑得凄然道。
天瑞几乎将半身修为全用来缝制山河图，就是为确保，就算他计策未成死去，这六界仍会覆灭。
同归于尽。
于是在沙哑怒吼声中，天瑞帝君身体被花瓣片片切割，黑气团团涌出破碎躯干，如蛆虫似乱窜，但终归躲不过，被宁拂衣扬手掷出相思斩作两段。
“杀本君又如何，天下还是要毁！哈哈哈……”
最终在疯鸷大笑中，散为团臭气，被风不留情地卷走。
残月阵光辉散去，已经力竭褚清秋再次倒下，宁拂衣拦腰将她抱住，紧紧揽在怀里，落下地面。
“褚清秋，们做到，它死……”宁拂衣手颤抖地摸向褚清秋命脉，想试探她受多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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