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好像忽然卸
力，眼睛含泪阖上，软身朝她倒下，被宽袍长袖包裹
身躯瘦得握都握不住，衣裳却满满当当落
怀。
女人背靠着墙，抿唇无声地哭，原本清冷人像雨中桃花，扑簌簌地惹人心疼。
“
又不曾用力。”宁拂衣被她哭得心莫名软，于是嘟囔着扔剑，转身过去，“本尊不喜仙族，没什
事速速离开，省得真受皮肉之苦。”
褚清秋说不出话来，倒是九婴眼睛转几转，忽然抿开笑意，上前掸掸宁拂衣肩头不存在尘。
“魔尊前几日不是说身边伺候人都不合心意，想换位？这不，此人正合适。”九婴忽悠道，“寒鸦你嫌弃太吵，喜鹊你嫌弃笨手笨脚，别魔侍又长得磕碜。”
“你瞧此人，仙力又高，心思还细，重点是，生得好看。”九婴把宁拂衣脑袋掰过去，强迫她盯着褚清秋看。
少个窟窿，好似莲蓬。
“进来吧，神尊。”九婴冲褚清秋挤挤美目，而后掀开那些萤石。
褚清秋握紧掌心，将白骨收回，而后踏着心跳，步步走入门内。
她还未适应殿内昏暗光，眼前便卷起阵魔气，随后脖颈贴上股凉意，后背撞击感传来，褚清秋猛然对上道视线。
女子头顶金冠，肩背云带，如披着暗夜将她抵在墙上，颈间粉光璀璨相思剑照亮女子面容。
宁拂衣不知为何，看她哭心里总觉不舒服，于是移开眼神，却松口。
“确实美。”她说。
“那便是，商仇那边有事寻，在下告辞。”九婴见人松口，立马转身关门，化作道红光溜。
殿中只剩下二人，宁拂衣见人哭得惨烈，实在于心不忍，掏出块手帕递过去：“别哭，虽是魔，但又不是见人便杀，你怕什。”
然而那人并不接她帕子，而是慢慢直起腰身，蹒跚朝她走来。
是她朝思暮想数年眉眼，丝毫都不差，如刀剑般凌厉，好看地刺入她心底。
于是在女子疑惑目光下，褚清秋早已泛红眼角忽然湿润，而后滴滴落下眼泪，泪水滚烫着沾湿剑刃，又顺着剑往下流。
眼泪好像烫人似，宁拂衣沾便觉不自在，于是不由自主松剑。
“宁拂衣！”九婴上前把将她拉开，只差没往她头上敲两个栗子，“你若真伤她，往后悔死可是你自己！”
宁拂衣扫她眼，倒是没再动手，只是目光直勾勾盯着泪眼婆娑褚清秋，半晌没说话，不知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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