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来褚清秋忽然生出些心疼,那些心疼针扎般细密。
如今想,她永远满心赤城衣衣,好像也没受过什宠爱。
宁拂衣在个贩卖吃食店面前蹲下来,门外铁笼内扔许多只灵兽崽子,她纤长手指抚摸过笼门,凤目隐隐透出好奇。
“魔尊。”肉铺掌柜忙从满是血腥味门中爬出,他没有手脚,头以下都是蛇身,赔笑道,“本店现杀现炖,刚抓灵兽,肉滑嫩得很!”
“来只?”掌柜满眼期许,随手抓住只白犬便要拧断喉咙。
而宁拂衣并不知这些,她只是佯装咳嗽,随手拿起杯盏,想起是女人用过,没来由心弦又是跳,又将酒盏放下。
“来人。”她朝身后挥挥手,便有美人莲步走出,替她换新杯子。
“没要你跟着,你跟来做何。”宁拂衣抿些清酒,方才听曲儿享乐心思已经消失殆尽,但又生不出什气。
褚清秋目光还未从被换杯子上移开,她扔掉掌心捏碎瓷片,淡淡道:“九婴让服侍你,不该跟着?”
“罢,念你片忠心。”宁拂衣没再多说,口饮尽杯中酒,负手起身,身体穿墙而过,走到门外喧闹长街中。
宁拂衣来不及将人推开,辛辣酒便流入咽喉,随之而来还有对方绵软舌尖,在她舌尖轻舐瞬,很快收回。
快得像幻觉,可待满口辛辣淡去后,舌尖温热触感使得宁拂衣浑身冒出热气,再结实冰块都不能将这种热气驱散。
更别提怀里身躯,看着纤瘦,坐在腿上之时,沉甸甸很有分量。
大抵真是疯,褚清秋不敢去看宁拂衣脸上表情,只能盯着手中酒杯,方能缓和身躯僵硬。
幸好此时人已被宁拂衣驱散,整个堂内唯有她们二人。
白犬忽然发出声惨叫,如同撕碎某种屏障,方才还算和善宁拂衣却忽然,bao怒,周身魔气四溢,眨眼便抵住掌柜七寸,将其按于地面,在喉咙中发出骇人低吼,将那掌柜吓得尾巴卷几个卷儿,连连喊起饶命。
忽然,bao起宁拂衣将周围众魔都吓得屁滚尿流,四处逃窜,混在人群中褚清秋则忙抽出白绸,将那小白犬护住
她身影绰绰,在妖魔中穿行,来此魔族似乎已经习惯魔尊这般行径,见她虽恭敬,但并不惊讶。
褚清秋提着白骨,在她身后若即若离,默默跟她半个时辰,才发现身前女子只是在走,并无任何个去处。
宁拂衣偶尔在些摊位前停下,伸手摸摸那些骇人东西,但更多时候,她漫无目,好像没什能让她停留,没什能容她停留。
明明高挑颀长背影,看在褚清秋眼里,却是那般孤寂,没有过去,亦没有将来,甚至没有现在。
如果没有经历过种种自己会是苏陌,那不曾走过两世宁拂衣,又是谁呢?
“消气。”褚清秋又开口。
“免你罪罢。”宁拂衣再受不身燥热,于是用力,将女人从自己膝上推下去。
褚清秋本就腿软,冷不丁被人推下,忙扶着侧屏风才站稳。
她虚长万岁,这辈子头次屈尊撩拨旁人,然而那人不仅不领情,甚至毫不留情。
于是虚长万岁神尊,捏碎掌心瓷制屏风,气红倾国倾城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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