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衣愣,随后含笑继续动作,道:“知晓。”
话音刚落,她腰上软肉被掐把,宁拂衣吃痛同时,嘿嘿笑出声。
屋中又安静好会儿,身后便又传来女人冷漠,但难掩羞涩声音。
“衣衣,们成亲吧。”
……
衣袂上传来淡淡香气。
宁拂衣没说话,她低头揩去眼角湿润,而后笑着开口:“可是鸳鸯还没绣,要如何呢?”
“来。”褚清秋脸又红,她为难地看着细密针脚,从床头拿出个八角针线盒。
宁拂衣看着她笑而不语,随后从她姿势别扭指尖将针线拿过来,熟练地穿针引线,坐在榻上,沿着苏陌绘好痕迹,针针绣起来。
褚清秋本以为她是玩笑,但眼瞅着嬉戏鸳鸯逐渐成形,饶是她都满心震惊,仿佛头回见到宁拂衣似,盯着她看。
宁拂衣很快便知晓那是什,褚清秋沉默地带她走入偏殿,弯腰从床榻下抽出个木箱,箱子打开,耀眼红出现在眼前,被日光照,埋在丝线深处金丝流光溢彩。
宁拂衣眼被红色刺得烧灼,她盯着其看半晌,而后伸手拿出,风样布料从指尖滑落,衣裙很快展开。
是婚服,看起来是人间式样,但更为仙风道骨些,少许多繁杂零碎,腰间挂满细细金丝,风吹,就如麦草成浪。
裙摆用墨条绘两只鸟雏形,像是鸳鸯,不过不知是因为时间来不及还是别原因,并未绣丝线上去。
宁拂衣指尖抚过那些努力针脚,不知作何滋味,原来苏陌闷在屋中半月,竟是在做她们婚服。
褚凌神尊和诛天神魔要成婚消息经散播,便狂风样席卷整个仙界和魔界,各派修者皆被这消息惊得舌桥不下,跑去同相熟之人求证,时间,远到隐居散修,近到各派弟子,无不对此事咄咄称奇,修炼都不忘交头接耳地谈。
修仙之人也逃不过八卦,此事带来风头甚至超过招摇大会,传到最后连凡间和冥界都听闻风声。
据某濒死凡人所言,当晚来收人鬼差全聊起此事,几个鬼差聊到兴起,晚上都没想起勾魂,无奈天光大亮,鬼差抱憾离去,此人这才逃过劫。
各门派喜帖雪花样往云际山门送,仙魔两界联姻是否会带来仙魔和平
“怎,惊讶?”宁拂衣手指纷飞间隙,抬头冲她挑眉。
“,不曾知晓,你竟还会这个。”褚清秋在她身旁坐下来,越过她肩头去看那银针。
“从没说过不会。”宁拂衣说着垂下头,认认真真绣花,绣花之时,她眼角眉梢妖冶消失,看着安静很多。
褚清秋看会儿,将手抬起来,犹豫着伸进宁拂衣臂下,从身后将她圈住,而后低头搁在她肩上,静静待着。
“宁拂衣,很爱你。”她忽然道。
鸳鸯虽未动针,但旁却歪歪扭扭绣字,却并非是她苏陌名字,而是褚清秋。
眼眶时胀得发疼,她看向褚清秋。
“料子是她求九婴要来,是鲛人织就云锦。”褚清秋看着那婚服说,声音不再淡漠,而带着些许沙哑。
“她不擅绣功,这几日,累极。”褚清秋又道,她轻轻抚摸着婚服衣袂,将其放在心口。
苏陌是她,却是另个她,是她难以成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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