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门主柳眉微皱，慢慢起身，往
洞中还和五年前没什
区别，就是边上多
个毛乎乎
大猫咪，比起五年前，穷奇身子骨庞大不少，洛今宵已经抱不起她。
但同时也瘦
圈，而且为御寒，毛发更加旺盛，这让洛今宵感叹，动物适应能力，着实比她要好上许多。
昭昭如既往地躺在那里，动不动，门主撩起裙摆，跪坐在棺材边上，趴着盯着她看。
“等她最后魄也消失后，她肉身就也保不住。”门主声音柔和，却也带着无限悲戚。
她就这趴在棺材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昭昭，只是过几十年，她就几乎将她音容笑貌全都忘记。
“门主，昭昭最近怎样？”洛今宵问。
“说多次少次，
早就不是门主，叫北桑。”门主叹息，眼神隐约有些悲伤，“她最后魄，最近就要消失。”
她守几十年，依旧是毫无意义。
洛今宵眼底泛起悲悯，她脱下外衣，轻轻搭在门主肩上，微笑道：“那们，再去看看她？”
门主轻轻咳嗽声，同意。
洛今宵就这风雪昏昏沉沉睡许久,恍惚不知如今是什时辰，倒是也不想再睡,就从冰床上站起，开门走进风雪中。
刀割般刺寒令她打个哆嗦，她扬手在指尖聚起灵力，用于照明，去看门前雪人，它们虽歪些,但好在立得很稳。
最大那个雪人长两个红脸蛋，有些憨憨媚气。
“这雪都是从高处吹下来，最近倒春寒，妖风肆虐,不如将它们移到屋中去。”
说话声从身后传来,洛今宵回头,只见门主正站在她身后,白衣吹得四处纷飞,她银发几乎同风雪混在处,看着身子十分单薄冷清。
若是连昭昭身体都不在，她往后还能记得些什呢。
也不知看多久，她才抬起头，只见洛今宵直靠着棺材坐在她身边，眼睛盯着黑漆漆洞口，不知在想什。
“你衣裳小许多。”门主开口。
洛今宵被她话换回注意，她将眼神移到自己袖口，随后莞尔：“这衣裳，是小师叔给，确实有些年岁。”
这时，洞外突然跑进来人，是那老妇，她神情有些慌乱，花白头发上顶几片雪，她慌里慌张道：“门主结界出问题，竟闯进来只大鸟。”
自从那日帮洛今宵救过人后，她身子也不如以前，不知是因为年纪到，还是许久没有修炼，猛然耗费大量精力，直恢复不过来。
洛今宵看在眼里，心中也愧疚得很，故而从不提想要离开之事。
虽然她心中思念，并未因为时间减去半分，时常想象曲微吟在山下过是怎样生活，有没有将她忘记。
无悔门代代更迭，不知又来多少眼熟新弟子。
洛今宵最后又看眼那脸颊红扑扑雪人，然后扶着门主往山洞中去。
洛今宵微微勾唇，摇摇头：“无事,倒话,再搭便是。”
门主上前几步，同她并肩站在山崖边,俯瞰下面黑压压片山河,每日景色都千篇律，没有丁点变化，像是挂着副山水画，整日盯着。
可洛今宵仍然喜欢站在这里,日复日地看。
“你想那个人？”门主开口。
洛今宵偏头看她眼，只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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