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件事，你知道？”
“知道！现在怎样？”
“
现在
心愿是不叫叔父死！上次为什
叫你去打听那位董善人？”
“到如今还不明白。”
“也是为这回事。心愿是：求那位善人借给叔父钱还老张，情愿给善人当婢女。可是已见过他
，失败！”李静呆呆看着地上，停住说话。
，你有什事？”
“唉！”李静把手放在膝上，跟着笑
笑，她天生来不愿叫别人替她发愁。
王德看出她心事，立刻又豪气万丈，把男儿英雄好义气概拿出来，把手轻轻放在她手背上。
“姐姐！可以帮助你吗？这样世界活够，只愿为知己死！那是痛快事！”
“兄弟，所以不愿意对你说缘故，也就是因为你年青好气。为事，不用说丧你命，就是伤块皮肤，也不能作！”她松松握住他手。
“姐姐，详细说说！”他把她手握紧些。
“乘姑母没在家，去找那位善人去。恰巧他在家，当时见。把心愿说给他听，他是面落泪面念佛。等说完，他把领到他后院去，小小间四方院，有三间小北房，从窗眼往外冒香烟，里面坐着五六个大姑娘，有三十多岁，有才十七八岁，都和尼姑样坐在黄布垫上打着木鱼念经。进去，只有那个最年青抬头看看。其余除把声音更提高些，连眼皮也没有翻。”
“尼姑庵？”王德好象问他自己。
“看之后，善人又把领到前面去，他开始说话：‘姑娘你要救叔父是片孝心’，‘百善孝为先’，是情愿帮助你。可是你要救人，先要自救。你知道生来‘女身’，是千不幸万不幸，就是雌狐得道也要比雄狐迟五百年，才能脱去女身，人类也是如此。不过童女还比出嫁强，因为打破欲关，净身参道，是不易得。那几个姑娘，两个是女儿，其余都是由火坑内救出来。不单是由魔道中把她们提拔出来，还要由人道把她们渡到神道里去。姑娘，看你沈静秀美，道根决不浅，假如你愿意随修持，你叔父钱是不难筹措。’迟疑半天没有回答他，他又接着说：‘姑娘，这件事要是遇在十年前，当时就可以拿钱给你；现在呢，财产已完全施舍出去。只觉得救人灵魂比身体还要紧。你愿意修行呢，可以写个捐册，去找几位道友募化，他们是最喜欢听青年有志肉身成圣。不然，实在无法去筹钱。姑娘你想，社会上这多苦人，们只要拿金银去延长他们命，而不拔渡他们灵魂，可有什益处；况且也没有那些金银？你先回去，静心想想，愿意呢，有是佛经，有是地方，你可以随着她们同修持。
“姐姐！假如你是男，愿帮助你，况且你是女，到底什事？”
“只能对你说，你可千万别告诉李应，他性情并不比你温和。不怕死，只怕死个饶个不上算，不聪明。”
“到底什事？人要不完全和牛马样，就该有比牛马深挚感情！姐姐快说！”王德把腰板挺直这样说。
“你记得有次你说老张要对作什？”
“记得，姑母进来，所以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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