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谁说,仲石死?"
"不用管吧!"
"伯伯,你是不是应当躲躲呢?"
"不考虑那个!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去杀敌雪耻,只能临危不苟,儿子怎死,怎陪着。想日本人会打听出他是儿子,也就不能否认他是儿子!是,只要他们捕去,会高声告诉他们,杀你们是钱仲石,儿子!好,们先不必再谈这个,而要赶快决定怎样教王排长马上逃出城去。他是军人,他会杀敌,们不能教他死在这里!"
瑞宣手摸着脸,细细思索。
快走向路西堵死门去。他开始解腰带!等着,狠心等着!等他把带子拴好才出去;怕出去早会把他吓跑!"
"对!"瑞宣本不想打断老人话,可是看老人嘴角已有白沫儿,所以插进两个字,好教老人喘口气。"极快跑出去!"默吟先生眼发光。"下子搂住他腰!他发怒,回手打两拳。轻轻叫声朋友!他不再挣扎,而全身都颤起来。假若他个劲儿跟挣扎,是非松手不可,他年轻力壮!来吧!放开手,说这句。他象个小羊似跟进来!"
"现在还在这里?"
钱先生点点头。
"他是作什?"
钱先生倒半杯酒,慢慢喝着。
想半天,瑞宣忽然立起来。"先回家会儿,和老三商议商议;马上就回来。"
"好!等着你!"
"诗人!"
"诗人?"
钱先生笑下:"说他气质象诗人,他实在是个军人。他姓王,王排长。在城内作战,没能退出去。没有钱,只有身破裤褂,逃走不易,藏起来又怕连累人,而且怕被敌人给擒住,所以他想自尽。他宁可死,而不作俘虏!说他是诗人,他并不会作诗;管富于情感,心地爽朗人都叫作诗人;和他很说得来。请你来,就是为这个人事。咱们得设法教他逃出城去。想不出办法来,而且,而且,"老先生又楞住。
"而且,怎样?钱伯伯!"
老人声音低得几乎不易听见:"而且,怕他在这里吃连累!你知道,仲石,"钱先生喉中噎下:"仲石,也许已经死啦!说不定命也得赔上!据说,他摔死车日本兵,日本人气量是那小,哪能白白饶!不幸,他们找上门来,岂不也就发现王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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