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当步兵好，还是炮兵好？"长顺呜呜囔囔
又发
问。"
愿意作炮兵！你看，对准敌人大队，忽隆
炮，死大片，有多
好呢！"他说得是那天真，那热诚，连他呜囔声音似乎都很悦耳。
瑞宣不能再楞着。笑笑，他说："再等等，等咱们都详细想过再谈吧！"他话是那没有力量，没有决断，没有意义，他口中好象有许多锯末子似。
长顺走以后，瑞宣开始低声责备自己："你呀，瑞宣，永远成不事！你心不狠，永远不肯教别人受委屈吃亏，可是你今天眼前敌人却比毒蛇猛兽还狠毒着多少倍！为个老太婆可怜，你就不肯教个有志青年去从军！"
责备完自己，他想起来：这是没有用处，长顺必定不久就会再来问他。他怎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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