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正要往走廊离开，忽然听见傅询喊他。
“韩悯，过来。”
他脚步
顿。
不太对劲。
方才小剂子说，温言拿着两本书——
文渊侯府温家
马车。
温言来
。
他眉心跳，感觉不是很好。
回到福宁宫，小剂子就站在阶下等他。
“公子回来？”
韩悯停下脚步：“送到这里就好，
现在不太方便。”
葛先生大概知道他们家情况，看看前边宫门，也就知道近来找不着他，是什
缘故。
他现在在宫里，不能常出来。
葛先生问：“你不怕被发现？”
他叹道：“白石书局不会把名字说出去，他们还指望着帮他们抢片市场。那里边人应该不会管这些小事，他们有更大事情要办。”
葛先生送他回去。
走在路上，韩悯问：“先生住在哪里？”
“他们听是松烟墨客朋友，就什都安排好，你不用担心。”
“嗯。那葛先生不走？”
“不走，你付钱，帮你盯着点书局那边，看那个掌柜，好像不大愿意帮你找书稿。”
“你问这个干什？”
“他老婆应该挺大度吧？写话本……耽误他找老婆……”
话没说完，就听见里边“哐当”声，好像是砸个香炉。
韩悯脚步顿顿，倒吸口凉气：“傅询是不是也发现？”
紧张
。
所以韩悯开始给白石书局续写话本，不选其他书局，也是为这天。
掌柜面上有些难堪：“这……老韩史官……”
韩悯恳切道：“倘若存有书稿，或是已经印出来些，或者能找到当时排字印刷工匠？”
掌柜抹把脸：“那帮你找找吧，或许……会有留着，只是时间久，不定能找到。”
那时在白石书局遇见，温言喊他，他没回头，而那个小伙计见人都问要不要来册新印话本。
难不成是……
韩悯不敢再想下去，傅询又喊声：“韩悯。”
“臣在。”
韩悯边慢慢地挪过去，边悄悄唤醒系统：“统啊，傅询以后会有老婆吗？”
“嗯。”韩悯把路上买小零食递给他，“拿去分着吃吧。”
他站上几级台阶，望眼殿里。
殿门敞开着，他问：“温公子来？”
“是，刚才来，拿着两本书，和圣上在书房议事。”
“好。”
惩恭王，理朝政，都比他写小话本要紧得多。
韩悯抬起头笑笑：“那先回去。”他摘下斗笠：“这东西被别人看见，你帮拿去扔吧。”
“行。”
*
韩悯经过宫门时，看见辆马车停在外边。
韩悯低低头：“也是寻常事，毕竟们家还是罪臣。”
葛先生叹道：“你竟然藏得这深，两年前给白石书局写续书时候，就计划好吧？”
“嗯，要不为什其他书局话本都比白石书局卖得好，白石书局写书先生全都往外跑，偏偏去他们家？”
他就是为爷爷书稿，才去白石书局。
来到玄武大街，前边就是宫墙城楼。
“多谢。”
“那就签契约吧。”
葛先生帮他谈，先谈三册话本。
帮韩悯找书稿那条，也明明白白地写在纸上。
天色不早，韩悯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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