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努力哄他睡觉，还给他唱催眠曲。
“傅询就在隔壁，你别怕啊，安心睡觉。”
唱
会儿，韩悯忽然笑。
“别唱，你跑调。”
“
是个文人系统，控制中心没给音乐插件嘛。你要觉得难听，你去找傅询给你唱。”
可是今日汤药与长剑都不奏效。许久，韩悯还是平躺在榻上，睁着眼睛，神色平静地盯着帐子顶
云纹。
他习惯睡不着时候。
这几日睡得好，当是侥幸恩赐。
他唤醒系统：“统啊，你有没有那种几千多章书？”
“《大英百科全书》。”
回到居住偏殿，杨公公端给他碗安神汤药。
“快喝吧，喝就去睡会儿，今晚在外边守夜，你有事情就喊啊。”
“好。”
杨公公盯着他，催着他，不让他看书写字，只让他快去洗漱，然后上床睡觉。
而韩悯在偏殿这些日子，夜里总是要靠着个小香炉和柄长剑，才能睡着。
这时韩悯揭开眼前帕子：“到吗？”
傅询放下帘子，面色不改：“没有，才到宫门，你再休息会儿。”
马车再绕圈，又次在福宁宫前停下。
傅询拿走他覆在眼前手帕，唤声：“韩悯？”
韩悯眨眨眼睛，目光清明。
“你老在做什
？”
杨公公太过认
里火烧王府火光是隐隐约约，在宫墙那边，离得很远。
看不真切，记不清楚。
他便直以为那火光或许是假，是他自己胡乱想出来。
韩悯还想再问：“那你……”
可傅询却不欲多说，把干净帕子递给他，别过头去：“你歇会儿，很快就到。”
韩悯掀开被子，下榻。
系统惊讶道：“不是吧？你真去啊！”
韩悯自然知道不能去，他披上衣裳，想出去找杨公公说说话。
外间烛光昏黄，杨公公正盘腿坐在小榻上翻书。
韩悯轻手轻脚地凑到他身边。
“你忘，这个上次就已经翻完。”
“你这毛病还是治治吧？要不你肯定会英年早逝。”
韩悯灵机动：“在傅询身边放松点，那现在去抱着他睡。”
系统无语。
韩悯也知道不可能，叹口气，扯好被子，闭上眼睛，准备再试试。
香炉和长剑都是傅询东西。
韩悯用莲蓬形小铜勺拨两颗香料，放进小香炉里。莲花铜香炉里散发出安神香气，与傅询殿中香气差不多。
他走到榻边，摘下挂在帐子前长剑。推寸剑锋出鞘，剑光清冷，映出他眼眸。
长剑入鞘，声铮鸣。
他将长剑挂回去，爬上床，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他压根就没有睡着，帕子挡着，或许他根本连眼睛都没有闭上，只是盯着烛光发呆。
真是怕黑怕极。
傅询用拇指抹抹他眼角，韩悯时间没忍住，鼻头酸，差点哭。
*
心里不太好受，韩悯连晚饭也没怎吃。
他这说，韩悯也不好再问，将帕子攥在手里，靠在马车壁边，闭目养神。
闭上眼睛也不太好受，韩悯便将帕子叠成长条，覆在眼前。
烛光忽远忽近。
不多时，马车便停下。
傅询以为他睡着，掀开帘子，朝外边杨公公做个噤声动作，低声吩咐：“再绕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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