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太好
……”
傅询转头看他，面色阴沉，卫归连忙改口：“也挺不好
。”
对卫归来说，这确实挺好。
小时候就看着他二人打闹，长大之后，自从听说韩悯住进宫里，他没有
天不在担心韩悯会和傅询起冲突。
傅询很冷淡地点下头：“去罢。”
于是韩悯就提着木架子走，下台阶时，挂在腰间笔橐晃晃。
傅询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原本都把人哄得要在宫里再待几天，结果那十来个辫子就把他断送。
早知今日，韩悯起床时，他就应该跟韩悯说，头发打结，帮你拆开。
最后还是韩悯开口，不过说是客套话。
“这几日多谢陛下收留，才让臣免遭恭王毒手，臣日后定当尽心竭力，为陛下分忧。”
他举着手作揖，傅询便扯扯他垂下来衣袖。
“韩悯，你别……”
韩悯抬起头，继续道：“陛下放心，臣绝不会把私人恩怨带到政事上。”
这场景十分好笑。
卫归看见他眼中笑意，浑然不觉，还得意地朝他使个眼色。
傅询皱眉，抬手，把停在木架上萝卜头招过来。
萝卜头扑腾着翅膀，给卫归下。
卫归反应快，迅速别过头去，但还是被鹰羽勾缕头发下来。
不习惯。”
“韩二哥。”
卫环笑着上前，接过小剂子手里包袱。
“圣上让
陪你起去柳府，往后就跟着韩大人。”
韩悯随口问句：“圣上那边，现在是谁跟着？”
这下韩悯终于搬出去，他也可以放心。再者，韩悯搬出去之后，没有宫禁约束，可以随时找他，很不错。
傅询肯定也想到
还能再弄遍，和韩悯说话，说不准韩悯还会觉得他又细心又体贴，帮人弄头发点都不疼。
现在他什
都没有。
杨公公、小剂子，还有卫归，在台阶下边等着，见韩悯过来，也跟着走。
正巧这时，卫归整理好被萝卜头打乱头发回来。
他见傅询望着韩悯那边，便问：“韩悯搬去柳家？”
可傅询要说明明不是这个。
最后傅询转头，取下挂在檐下木架子，把萝卜头和木架子都递给他。
韩悯接过东西，萝卜头扑腾着翅膀，停在架子上。他用手指挠挠苍鹰脖颈上绒毛。
萝卜头身上伤都养好，只是还有些地方掉毛，还没长出来，半边翅膀和背上还是秃。
站会儿，韩悯对傅询道：“那臣先告退，江大人应该还在宫门外，不好叫他久等。”
傅询看他眼，淡淡道：“对不住，你下去理理吧。”
卫归笑着抹抹脸，毫不在意，还夸这鹰有活力，退下去。他走之后，廊前就剩下韩悯与傅询两个人。
上午才吵过架，气氛有些凝重。
韩悯尚在生气，点儿都不想跟他说话。
傅询倒是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怕开口，反倒又惹韩悯恼火。
“哥。”
韩悯去找傅询告辞时，傅询正在廊下喂鹰。
正如卫环所说，他兄长卫归如今腰间佩刀，站在傅询身边，手里捧着萝卜头要吃兔肉。
韩悯向傅询行过礼，忽然想到卫归举着把大刀，细致地将生兔肉切成小块——
来，卫将军给萝卜头切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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