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声,捏捏韩悯脸:“与皇帝私交不可过密,公事上尽心尽力,私事上留好退路,这是为臣之道。”
韩悯被掐得“哎呀”声,还没
马车里,柳老学官握住他手:“不用怕,有老师在呢。”
韩悯有些疑惑:“老师,不怕啊。”
柳老学官拍拍他手背:“不用勉强。”
“不是,老师,真不怕,傅询有什可怕?”
柳老学官假咳两声。
“实际上,先皇是想告诉傅询,自己有许多个儿子,他不听话,还有许多个儿子会听话。但是傅询好像从来都不听他。”
在黑暗里静静地躺会儿,韩悯如这几日常做那般,抱着剑睡着。
*
次日早,韩悯就被喊起来。
“悯哥儿,快起来,今天要进宫谢恩。”
系统也觉得不太可能。
韩悯伸个懒腰:“而且那时候,傅询也在船上,他就算要杀,也不可能拿自己儿子冒险。”
整理好今天新写书稿,韩悯吹灯,抱着剑爬上床。
“前段时间傅筌跟说段话,觉得还挺有道理。他说,先太子亡故后,先皇开始就有意把皇位传给傅询,他与傅让都不过是垫脚石。”
“现在想想,先皇是正宫出身,是正儿八经嫡长子,对先太子看重,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压根就瞧不上庶子。”
”
“知道还有谁记恨你。”
“谁?”
“先皇。”
先皇不单记恨他,还怨憎整个韩家,怨憎到极点。
他改口道:“哦,圣上,圣上有什可怕?”
柳老学官低声道:“你下个月就入朝做官,柳家虽不入仕,但有句话,老师要告诉你。”
韩悯认真道:“学生在听。”
“‘帝王心易变,可远不可近。’”
他见韩悯没什反应,便道:“这话从前也告诉过你爷爷,你爷爷不信,什事情都先想着皇帝,结果德宗皇帝走后,先皇登基,你们韩家就……总之——”
“好,来。”
他把长剑往被窝里塞,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套上衣裳。
没穿官服,他官服是正红,没上任就穿出去,太招摇。
柳老学官虽无官职,但也被封过个虚衔,有件朝见礼服。
韩悯出去时,老师也已经换好衣裳,在外边等他。
系统问:“那他后来怎不立傅询做太子?”
韩悯望着帐子顶:“因为傅询不如先太子听话。”
“先太子是他手培养起来,父慈子孝。”
“但是傅询,先皇开始只把他当做宠爱嫡子教养,弄得他有点叛逆。这些年来,他先是意孤行要去西北带兵,后来又因为……们家事情忤逆先皇意愿,让他下不来台。”
“先皇不喜欢他性子,或许、就像是傅筌自以为是地要磨磨性子,先皇也想给他点教训,所以才把傅筌扶起来,明面上让他们相争。”
韩悯将废纸揉成团,丢进纸篓,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统子,他已经驾崩。”
“就不准他临终前下诏,对你们家赶尽杀绝吗?”
他有些无语:“他临死之前就记着这个?他是疯子吗?”
个皇帝临终前,不说江山社稷,不谈朝政邦交,还因为先太子死,对韩家耿耿于怀,甚至对密部下绝杀令。
这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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