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你年纪小,时被皮相迷眼也是有,要是等老呢?”
柳毓答不出。
方丈给她讲许多佛理,但是她好像还没有想过这简单问题。
韩悯又道:“你现在喜欢,不过是匆匆看眼,回去之后,便把天底下最好词儿都加到身上。你喜欢是假
两个人就在小水潭边蹲下,将干米粒散进水里。
建国寺养鱼有些年头,都是大尾红锦鲤,颇有灵性。
潭水碧绿清澈,映出韩悯模样。
柳毓抱着手,小声道:“韩二哥哥,你要是不想娶,那娶你吧,出去写诗挣钱,肯定比别臭男人懂得珍惜你。”
这小姑娘在说什胡话?
韩悯站起身来,双手合十,眉眼微垂,再温润平和不过:“施主。”
柳毓笑着道:“韩二哥哥,别开玩笑,你什时候出家?”她歪过头,想要看看韩悯帽子下边,有没有头发:“你剃头发吗?”
韩悯后退两步,正色道:“施主不要取笑小僧,小僧法号子虚。”
子虚乌有“子虚”。
实在是觉得好笑,柳毓上下打量着他,又道:“你穿僧袍好好看啊,真。”
柳岸却道:“爹和方丈谈谈佛理,你自己去玩儿吧。”
求之不得,柳毓撑着手站起来,向爹爹与方丈行礼,就出门去。
她走之后,秃头白须方丈抬手给柳岸倒茶:“你都安排好?”
柳岸笑道:“那是自然,亲自拿着谢鼎元字去请。”
“就不怕把你女儿拐?”
没过几日,柳岸就带着自家小女儿去建国寺走趟。
两个人骑马去。
柳毓穿男装,束起头发,随父亲骑在高头大马上。因为面白俊俏,还引得些姑娘驻足。
及至建国寺,柳岸让与自己相熟位方丈与她说话。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韩悯不动声色地往远离她方向挪挪。
这时几尾锦鲤摆动鱼尾,激起潭底淤泥,搅浑潭水。
韩悯道:“你看,你喜欢人碰就碎。”
柳毓默默,最后点点头:“也是,需要小心呵护。”
韩悯无奈道:“不是这个意思。”
韩悯有些无奈,抬眼看她,微怒道:“你这臭丫头,都说是子虚,认真点。”
“好好。”柳毓清清嗓子,正色道,“爹让你过来跟讲‘色即是空’吗?你放心,已经懂得。”
她双手合十,学着方才老方丈模样,说两句佛偈。
韩悯抱起木钵:“不是说帮喂鱼吗?”
“好啊。”
“不会,他是个好孩子。”
建国寺柳毓来过许多次,这几年来求姻缘,来格外多。
也没什好玩儿,她甩着衣袖,百无聊赖地走在走廊上,忽然看见前边有个蓝衫、戴着小帽小和尚蹲在水潭边,用米粒儿喂鱼。
她想想,边走上前,边唤道:“小和尚,帮你……”
那小和尚抱着盛着米粒木钵回过头,柳毓惊,喊他也喊不出:“韩……”
开始她还打起精神来听,后来就忍不住打起瞌睡。
柳毓正撑着头,昏昏欲睡之时,不防柳岸忽然推她把。
“毓儿。”
“啊?怎?”
柳毓激灵,赶忙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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