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恕打断他话:“耽误走
昏睡会儿,醒来时,李恕又派人给他送些药材补品,让他好好养伤。
他以为舅舅终究还是后悔。
他满以为,韩悯个外人,虽然也称李恕“小叔叔”,到底还是比不过他与李恕亲舅甥关系好。
连他娘季夫人也说:“自然是比不过,王爷还是姓李,是他唯在世亲姐姐,你是他唯个外甥,他不会这狠心。”
季恒便放下心来。只是伤得有些厉害,这些日子都待在府里养病。
他在永安城中作威作福倚仗靠山——信王爷李恕,站在他身边,神色冰冷,仿佛在初夏天里结层冰霜。
信王府老管家拿着长长名单,站在边。
李恕问:“还有多少户人家?”
长名单眼看不到底,老管家恭恭敬敬地说:“回王爷,还有近百户。”
李恕冷冷地瞧眼季恒:“今日怕是来不及走完,你快些把韩大人请出来,还能赶着去下家。”
停会儿,系统只说句:“万以后掰扯不清楚。”
韩悯似乎也若有所思,应道:“知道,他是皇帝,原本不该这写。等写完契约上要求几本,就不写。”
他闭上眼睛准备补觉。
尽管有傅询长剑傍身,但他还是在白日里,天光大亮时候睡得最好。
他很快就睡着,系统边计时,边退开几步,用翅膀给他扇风。
起得太早,夜里又做个古里古怪梦,韩悯写不出半个字,还困得厉害。
他抹把脸,准备趴在书案上睡会儿。
“统子,两刻钟以后喊。”
窗户半开,系统附在那只名叫萝卜头苍鹰身上,挥着翅膀从檐下飞进来,停在他身边。
“知道。”
今早李恕来找他,问他身上伤好没有。
原本就好吃好喝养着,岂有不好之理?
季恒以为舅舅是来找他赔礼,也端着架子,乱扯大通,说这儿疼那儿疼。
最后李恕问:“好得差不多罢?”
季恒道:“身上伤是好大半,就是……”
季恒背着荆条,衣料洇透出点点血迹。
李恕反手用刀背敲他下,他哆嗦,连忙直起身子,双手交叠,平举过头,朗声道:“小人季恒,恭请韩大人。”
而后他将双手放在地上,俯身叩首。
那天在天香楼被李恕拿回去之后,他就被李恕用鞭子抽顿,之后宫里来旨意,让楚钰教他写两个字——“李”和“季”。
在听见李恕要把王府里所有东西都充作军饷,他如闻惊雷,恍恍惚惚地就倒下。
忽然,外边传来吵闹声。
韩悯皱皱眉,抬起手捂住耳朵,没有要起来意思。
两刻钟到,系统没舍得喊他起来,扑腾着翅膀,自己先飞出去看看。
声音是从柳府正门那边传来,他停在屋檐上看着。
从前在天香楼欺侮过韩悯季恒,此时凄凄惨惨地身着单衣、背负荆条,跪在柳府门前。
系统用鹰喙梳理下翅膀下绒毛,又凑过去,帮他也梳梳头发。
看见韩悯堆在案上书稿,他便问:“接下来要写谁?要是又被发现怎办?”
韩悯打着哈欠:“还没有想好合适人选。”
系统特意嘱咐句:“别写你自己。”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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