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公主，既然先皇喜欢，就送去陪葬
。
不过这种事情太过血腥，他不会说给韩悯听。
韩悯又道：“倘若两国交战，宋国拼死抵抗，
齐国虽能胜，大约也只是险胜，而耗费
财富、民力与士兵不计其数，为宋国土地掏空府库，不太值当。急着开战，
时间难以收手抽身，恐怕不妥。”
“是，依你之言，该拿宋国公主怎
办？”
“看她模样，仿佛并不属意陛下。但那位广宁王，仿佛定要把她嫁过来。他二人日后定有嫌隙，不如静观其变。暗中派人调查他二人身世背景，或拉拢，或逐个击破。”
原以为兄长是个草包，朝得势，便只晓得吃喝玩乐，却不料入永安，兄长竟是和从前大不相同。
分明是要逼她就范模样，透着股古怪。
*
福宁宫里，用过早膳，傅询在书房批折子，韩悯坐在边记录。
忽然，傅询开口道：“你对宋国那边怎看？”
“二人根本两相无意。”
“古往今来，和亲公主连对方都没见过，齐国皇帝正当壮年，模样举止都是上等，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荣宁公主仿佛是察觉到什，死死地盯着他。
赵存也自觉失言，忙改口道：“你若是不愿意，那便算，以后不让你去。”
她抬起手，做个“请”动作：“兄长先走吧，累。”
大人，不认得韩大人。”
“既然是请安，请过就回去罢。”
傅询传来内侍，让人把宋国使臣送回驿馆。
*
宋国使臣被安置在城东驿馆里，除他们带来宋国随从，外边还有齐国侍卫看守，伺候下人，也有部分齐国人。
傅询笑声：“以为你会让将计就计，娶宋国公主。”
韩悯下意识道：“放屁。”
他扭过头，摸摸鼻尖：“从来没有这想过
韩悯放下笔，想想：“宋君打是长远主意，知道宋国在国力上比不过齐国，便寄希望于大齐自身变化。”
“对，你继续说。”
“记得，先皇在位时，宋国也嫁位公主，两位郡主。想是宋国尝到甜头，所以这回非把荣宁公主安排进来不可。”
傅询双手按在膝上：“是，先皇暮年，对那位公主可谓是盛宠，常带她出入各处。那时在西北带兵，几次小战里，吃过宋国人暗亏，原先不明白，后来就知道。”
所以在继位之后，他立即与太后商议，将先帝留下后妃，全都送去尼姑庵念经。
赵存看她眼，摸不准她是恼火，还是怀疑，再将茶杯往她那里推推，就出去。
门扇关上时，荣宁拂衣袖，将案上茶杯扫落。
此来齐国，名为出使，实为和亲。
她与哥哥原为不受宠妃嫔所出，若不是这次出使，她也不能从旮旯角里被挖出来。
她自然不愿意遂父皇意思，嫁到齐国。
广宁王与荣宁公主回到房中，荣宁公主言不发地坐在圆凳上，揭下面纱，脸色冰冷。
赵存倒杯茶，推到她手边：“好妹妹，你又怎？”
荣宁公主不语。
赵存耐着性子，哄她半天，她这才开口：“齐国皇帝分明无意于，你为什三天两头让过去给他请安？”
“究竟是齐国皇帝无意于你，还是你无意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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