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个,他们老觉得自己礼法、自己政制、自己文人才是正统,也很讨厌。”
“是吗?”
韩悯仰头将酒杯中甘甜果酒饮尽,坐正,道:“先前因为柳师兄、琢石和谢岩他们在,不怎敢说。其实从根本上说,宋国人仍然垄断正统学问。”
“怎说?”
韩悯想想:“也不是要说他们,只是觉得,大齐建国近百年,在学问教化这方面,犹有大不足。”
——和圣上勾肩搭背。
韩悯笑着拍拍他肩,说着客气话,语气中却不乏小小得意:“没事,就是急中生智,不用太感激。”
傅询好像有些头疼地揉揉脑袋,忽然看见不远处高楼:“过去吹吹风,请你再吃顿,等会儿派人送你回去。”
“也好。”
紫宸殿边上高楼,两人在临风地方坐下,之间摆个方形小案,案上放着酒壶杯盏,还有几碟精致小菜。
温言问:“他上回在封乾殿骂恭王,也是这样?”
“是。”
只要有傅询站在韩悯身后,他便以言语为刃,横扫四方。
*
月明当天,傅询搂着韩悯走出和庆殿。
知此事,还请陛下宽恕。”
做事情时候没有跟她通过气,如今在牙尖嘴利文人这里吃瘪,还要她来收拾烂摊子。
荣宁公主忽然有些厌烦母国切,特别是这个已经开始与她离心亲生兄长。
说两句客套话,她便将广宁王带回座位上,经过韩悯身边时,轻声道句:“多谢。”
韩悯只是看向傅询。
他也怕这话说来惹得傅询恼火,说得小声,傅询倒不在意,只问他:“不妨事,你尽管说。”
韩悯缓缓道:“老辈人,就拿老师柳老学官来说,他是江北人,早先在宋国做过太傅,后来夜渡渭水,才来齐国,得德宗皇帝赏识,在学宫任教。”
“而今辈,拿谢岩与楚琢石来说。谢岩原是江北人,被宋国驱逐,才流落齐国,他字画在齐国千金难求,后来中状元;琢石原本也是江北人,在朝中探花。他们早些年
韩悯在外不敢喝酒,只有和傅询在起时候,才敢放开喝两杯。
再加上宫人准备是果酒,甜丝丝,时间贪杯。
柔柔月光下,韩悯手举着酒杯,手撑着头,打个哈欠,两颊绯红。多喝几杯,这儿又只有傅询在,他就有些口无忌惮起来。
他放下酒杯,拿起酒壶,再给自己倒杯:“宋国真讨厌。”
傅询笑道:“你不是把他们骂回去?还嫌不够?”
傅询垂眸看他,韩悯才说大通话,脸颊有些红,月光照在韩悯面上,将长睫在眼下打出片阴影。
他问:“你吃饱吗?要不要回去再吃顿?”
“不用,臣要和诸位大人起出宫。”
韩悯扭头看看他搭在自己肩上手,分明没有放开意思。
他想想,也抬起手,稍稍踮起脚尖,勾住傅询肩。
此事出,这场宫宴也没有继续下去兴致。
傅询起身,走下台阶,扣住韩悯肩,嘉奖似拍拍,赞许道:“说得不错。”
又嘉奖似,把他揽着走。
群臣在后边作揖送驾,山呼万岁。
席散时,楚钰悄悄对温言竖个大拇指:“韩悯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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