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场景,韩悯也被吓得不轻,他定定心神,吩咐傅询带来侍从:“去请
变故陡生,在场谁人都没有预料到,场上人纷纷策马狂奔,观战公子姑娘们,也都被吓得站起身来,朝这里张望,有些姑娘捂着眼睛,不敢再看。
韩悯亦是站起来,走到高台边缘,想直接跳下高台,但是下边疯马还未制服,所有人都骑着马往那儿去,他这时下去,只怕也要被踩脚,更加添乱。
场上情况依旧紧急,众人来不及上前,荣宁公主动弹不能,只有傅询在离得最近地方。
他策马上前,荣宁公主使尽全身力气,朝他伸出只手,想要让他拉自己上马。
傅询却没有理会她,反倒在她身前停下,调转马头,对着疯马举起画杖。
看见他换画杖,李恕试探地看向他,傅询微微颔首,李恕会意,策马上前,缠住赵存。
随着时间流逝,赵存仿佛有些焦急,却不把心思放在马球上,反而频频注意自己妹妹荣宁公主。
多日郁结,荣宁公主今日好容易出来放放松,正好也缓和下与兄长之间关系,心情自然畅快,便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马球上,不曾注意到自己马匹仿佛有些焦躁不安。
傅询拿着新画杖,调转马头向回,重新加入战局。
高台上,韩悯看半场,知道傅询不会出错,也放下心来。
起比赛来。
楚钰挨到他身边,顺着他目光,看下他在看谁,继续记录:“起居郎韩悯注目圣上,片刻不放。”
韩悯把夺过他笔,佯怒道:“正史也容你这样胡闹?”
楚钰理直气壮:“史官之笔不可夺,写是事实,来日还要流传后世,供后人瞻仰。”他揽住韩悯肩,咬耳朵问道:“你自己说,写是不是真?”
韩悯不答。
那画杖在旁人看来就是木制,怎能用来击退匹疯马?
旁人都觉得圣上也疯,顾不得礼法,大喊道:“圣上!拉公主上马!”
傅询恍若未闻,在疯马冲上前瞬间,抓住时机,狠狠挥画杖,将疯马打得偏过头去。
两匹马都惊惧地长嘶起来,疯马两蹄离地,趁着这个机会,傅询只手紧握缰绳,另只手拿着画杖,再给疯马马头下。
又是声巨响,马匹轰然倒下,口鼻中都有鲜血淌出。
这时李恕挥杖将马球打到傅询那边,傅询策马向前,只有荣宁公主人紧追在他身后,眼里只有那颗小竹球。
马球场大得很,此时所有人都在另半边,就算是离得最近、紧追着柳毓,也还差得有点远。
荣宁公主已经追上傅询,引着缰绳,马首稍偏时,她身下马忽然发起狂,长嘶声,两只前蹄离地,将她狠狠地甩出去。
落地时声巨响,她只觉得浑身都疼,疼得发麻,在马蹄之下,根本动弹不得。
那马还处于癫狂之中,横冲直撞,很快就会冲到她面前,从她身上踩过去。
*
马球场上赛事刚好过半,进球得分咬得很紧。
日光很晒,傅询出点汗,挥画杖,打进球,但是手里木质画杖也裂。
他骑着马走到边,换柄新画杖。
这柄新看起来与其他画杖并无差别,只有将它拿在手里傅询知道,这柄画杖比之前那柄重不少,里边铸着根铁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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