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
人，他
定要敲锣骂人，然后被旁人劝下来，坐在台阶上哭。
等哭完，该看
还得看，看完也不耽误他做事。
所以后来旁人也都习惯，随他去。
反倒是他敲锣，大家就都知道，这回话本又有新改
“还有……”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不远处传来哐声锣响。
又是那个男人，每回松烟墨客话本子换角色，都要在街上敲锣那个男人。
见过两三回，韩悯已经眼熟他。
但是这回松烟墨客又没有换人，他怎
又敲锣？
*
松烟墨客话本每个月出册，回回外边都挤满人。
韩悯每回看见，都觉得满足而欣慰。
但是这回不太样。
韩悯原本想用自己话本把楚钰他们压下去，要是话本卖得不好，楚钰他们也就不会再写。
韩悯在写这些污秽东西，还是以圣上为主角。
朝中为臣，清誉是最要紧。倘若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圣上震怒，韩悯下场……
他手里攥着书稿，正想着该怎办，外面忽然传来声轻响。
原本就做贼心虚，他迅速将书稿放回原处，出去看，原来是韩悯养那只白猫。
韩悯早些时候带它熟悉宅院，就放它四处乱跑，从来不拘着它。
锁。
房里堆满韩悯今日收礼物，几张书案都快放不下。
韩礼将礼盒放下，看着满屋东西，又想到自己。
他伸出手，慢慢地拂过并不属于他东西，在屋子里走圈。
最后停在韩悯平时写字书案前，案上书卷乱堆，摆在正中稿纸，印出他用上张纸写字时留下墨痕。
只听他朗声道：“《起居郎》借《丞相》东风，借松烟墨客东风，白石书局用松烟墨客东风捧别著书先生，臭不要脸！”
韩悯被感动得再次双目含泪，他感慨道：“真是天降正义。”
其余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楚钰捏住他脸：“且等着瞧，他马上就会发现《起居郎》好，然后倒戈到
们这边来。”
白石书局人也怕这个敲锣人。他爱也浓烈，恨也汹涌，每回卖松烟墨客话本，他定是排在最前那个。
等拿到话本，他要先匆匆扫遍。
却不想，楚钰根本就是不在乎钱贵公子，千金难买他高兴，几百册话本，说送就送出去。
来人越多，买《丞相》话本越多，送《起居郎》话本也越多。
韩悯看着书局外人群，默默地流下贫穷和悔恨泪水。
楚钰拍拍他肩：“没事，这才第本。”
“还有几本？”
韩礼抹把脸，这才知道自己脸上全是冷汗。
他转念想，韩悯写东西事情抖落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自家，还是且走且看，不急于掀开。
但是他收礼——
韩礼回头看眼，快步上前抓起白猫，把它丢进韩悯房里，关上房门。
把那个红珊瑚摆件打碎才好，把韩悯所有东西都弄坏才好。
韩礼随意瞥，恍惚看见“圣上”二字。
他愣，伸出手停在半空，挣扎瞬，随后在书案上翻找起来。
韩悯无缘无故写这两个字做什？
最后他在几卷书最底下，找到叠书稿。
他匆匆扫几眼，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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