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错。”
楚钰仰面看着房梁,思考会儿,然后翻身抱住他。
“好比这几日,百姓都心照不宣地认可圣上和起居郎才是对,比查清楚这件事情,也有用多,是吧?”
韩悯推开他,坐起来:“那《丞相》呢?”
楚钰怜爱地摸摸他鬓角:“惜辞宝贝,你要明白,天底下没有永远红火。松烟墨客写红七八本书,也该轮到松烟墨客自己红。”
在宫里待两三日,这日是楚钰当值,韩悯仍旧帮着傅询批折子。
中午休息时候,楚钰向他抱怨:“马球场那件事情,再给点时间,就能审出来。结果圣上就不让查下去,你也不让查。”
韩悯转头看他:“哪有?”
“认得出你笔迹,是你帮圣上批折子,遣词造句也是你风格。”
“这个……”
“如此,那多谢堂兄。”
韩礼坐在位置上,神色如常:“不必客气。今日早晨,宋国广宁王也送东西给你,就在你左手边。”
“哦。”
韩悯放下手里东西,转而拿起左手边礼盒。
打开看,里面也不过是些小玩意儿。
好空出个位置,他忙不迭就答应,起身给韩悯作揖道谢。
韩悯扶住他,忍不住多说两句:“学宫中多是世家子弟,堂兄在学宫念书,也代表韩家。韩家几代清誉,还望堂兄多加注意。”
韩礼笑不达眼底:“那是自然,入学宫,自然是为念书,绝不会招惹是非。”
韩悯亦是笑笑:“也请柳师兄多多照顾堂兄,堂兄若有什事情,个人办不来,千万告诉柳师兄。”
韩礼面上笑意凝,韩悯这分明是在暗中敲打他,告诉他柳停在学宫里盯着他,警告他,不要做出什事情,让韩家难堪。
韩悯愤怒捶床:“你们三个合起伙来欺负,不干!不干!”
楚钰抚摸着他头发,微笑着说:“你反思下,你之前写《御史》、《探花郎》那几本为什红?《起居郎
韩悯说不出话。
楚钰枕着手臂,看着房梁:“为什呢?难道圣上不敢动赵存吗?”
韩悯也不敢跟他说,只道:“圣上可能有自己打算吧。”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件事情,除荣宁公主外,其他宋国使臣都有份,特别是广宁王。”
“旁人都看得出来不就好?有时候,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认可件事情,可比查清件事情有用多。”
大约是赵存听说荣宁公主给他送东西,也忍不住教人送些东西来,顺便打探消息。
韩悯猜大致不差,不过有点他没想到。
韩礼接礼时,赵存人跟他套两句近乎,还给他留下驿馆地址,让他若是有事,可以随时来找赵存。
送走韩礼,韩悯把收礼物都整理好,只带几件换洗衣裳与个笔橐,就进宫。
*
韩悯坐在案前,手指有下没下地点着书案,抬眼看着他,无端让他有些紧张。
最后他扯着嘴角,笑笑:“知道。”
韩悯起身,从还没整理好堆礼物里,拿出荣宁公主给他送两个礼盒。
“昨日不曾得闲,也没来得及问堂兄,宋国荣宁公主礼,是堂兄帮收下?”
“是,当时你不在,所以帮你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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