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盯着掉在自己脚边话本,俯身将它捡起来。
封皮上是金线描花,几个大字《圣上与御史二三事》,右下角行小字——松烟墨客。
他上回就吩咐卫归把东西送过来,后来连他自己都不怎在乎。
主要是那几日都和韩悯待在起,韩悯把他甜得晕头转向,不就是写两本话本吗?写就写吧,韩悯高兴就行。
色令智昏。
傅询还让人送柄长剑过来,是用原先那柄重新锻,所以还算是原先那柄,傅询第柄剑。
不幸是,以上种种,都需要韩悯支付账单,从起居郎俸禄里扣,所以韩悯再次背上年债务。
韩悯病养快个月,后来渐渐转好,他就把最后两卷话本书稿陆续写完。
今天早起天气好,正好去白石书局送稿子。
而今日,福宁殿里,有几个小太监正在打扫,其中个不经意碰倒放在架子上摞书卷。
傅询香不香不知道,大概是不香,要有也是衣裳上味道。
傅询只知道他完,这个胆敢出言不逊、调戏皇帝小色鬼完。
不过在这之前,傅询先得解决自己很精神问题。
两个人起睡,韩悯失眠之症是好,但他又睡不着。
他睁着眼睛出神,耳边传来喜欢人呼吸声,仿佛全天下都只剩下这种声音。
楚。
韩悯干笑两声:“还挺冷,多谢陛下关怀。”
傅询还是看着他,没有说话,韩悯再笑两声,要把自己被子拿回来:“害怕陛下夜里着凉,所以想给陛下添床被子,现在看起来,好像是不用。”
他站在床前,弯腰伸手,动作之间,带起中衣衣摆,露出腰上两个小窝。
傅询呼吸滞,克制住想戳他念头:“你上去罢。”
小太监将散落地书卷都捡起来,不经意间瞧眼,吓得脸色都白。
傅询注意到他表情,问:
书摔不坏,就是散落地,他手忙脚乱地要捡起来,正巧这时傅询手拿长刀,才从武场回来。
小太监连忙跪下请罪,傅询也不在意,只是低头看,这几本书封皮,好像没见过。
不是他书,他书都放在书房里,用是上好纸墨。这几本没见过,倒像是坊间流传粗制话本。
他凝眸:“这是谁送来?”
那小太监看眼,这才想起:“是卫归卫将军让人送来,当时小接东西,放在架子上,结果转头就给忘,陛下恕罪。”
次日晨起,原本分盖两床被子两个人,滚到同床被子下边,另床直接被丢在地上。
脸纯良傅询表示他并不知情,他昨晚睡得很早,也很好。
*
皇帝也不好在臣子家长住,傅询再待几日就要回去。
宫人和侍卫都留在韩家。在韩悯明示暗示下,那箱衣裳也留下来。
韩悯求之不得,蹭下就窜上床去。上去,才觉得不好意思,解释道:“太冷,实在是太冷。”
最后韩悯严严实实地裹着被子,倒在傅询身边,舒服地长叹声,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他不自觉往傅询那里靠靠,转头,就对着他脸。
偏偏韩悯自己闭着眼睛,也没看见。
他吸吸鼻子,像街上调戏卖花姑娘恶霸:“傅苟,你好香啊,你不在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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