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门出去时，他还听见楚钰对葛先生说：“这是第五卷和第六卷，看着什
时候印吧，挣不挣钱不要紧，主要是尽快把圣上和起居郎绝美事迹传播出去。”
他加快脚步，从白石书局逃走
。
出来时早饭没吃饱，他站在自家街口、卖烧饼摊子前买东西吃。
烧饼摊子边上就是
个说书摊子，说书先生坐在小板凳上，拍醒木：“别
不说，只说这许多年前也有个齐国，齐国皇帝与起居郎小寒大人那是青梅竹马……”
“寒”就是“韩”，楚钰三人给他弄
温言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病好？”
“嗯。”
韩悯点点头，低头看见他拿在手里叠书稿。
温言把东西塞给楚钰，假装无事发生：“
来时候，看见宫里派人去你家，不知道是不是圣上找你有事，你快回去看看吧。”
“那先走。”
葛先生试探问道：“就是……你听说过‘青出于蓝胜于蓝’这句俗话吗？”
“怎？”
“《起居郎》比书局想象红得多,势头比你话本还要猛。也是因为这个,书局才肯放你走,否则他们肯定会要你多写几本。”
韩悯深深皱眉：“不是吧？”
“你也不用灰心，他们那边有三个人呢，而且个个都很解你,要写这种东西，还不是信手拈来？三个人写速度也比你快，看书局那边意思,等他们写十本,应该也要出个珍藏版，让工匠印画，说不准还要出个评点版。要是真红，茶馆里说书先生、戏台子上……”
圣上催得急,宫人很快就拿着腰牌出宫，骑着马赶去韩家。
这时韩悯还在白石书局。
他在病中将最后两册《丞相》话本收尾，今天正好把两卷书稿都送过去,凑齐十本《圣上与朝堂某二三事》。
葛先生顺便告诉他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白石书局准备把十册话本重印遍,出套珍藏版和套印画版。契约已经帮你看过，没什大问题,签就能拿钱，书卖出去之后,还能再分钱。”
韩悯扛着直刀，楚钰侧过身，让他离开。
在他经过身边时，才淡淡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圣上发现话本事情，要找松烟墨客算账。”
韩悯假模假样地摆弄直刀：“只要你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他怎会知道这件事？是吧，楚琢石？”
“是是是。不过上回话本还没念完，好多事情耽搁，你什时候再过来念两章？”
韩悯动作顿，把直刀塞给他，转身就走：“回见。”
简直是惊天噩耗,韩悯捂住耳朵，使劲摇头：“不要，不要。”
葛先生拍拍他肩：“这也没有什，看开点。”
韩悯瘪瘪嘴，转头看见院子里靠着把裁纸用直刀，冲上前去：“去跟他们拼！”
然后有个人在他身后轻佻地吹声口哨：“韩起居郎要和谁拼？”
韩悯回头，是楚钰和温言，吹口哨是楚探花郎。
小富翁韩悯高兴地“耶”声。
“坏消息是——”
“嗯？”
“谢岩去邻水三郡赴任时候，留叠书稿给书局，他已经写到《起居郎》第三卷。前几天听说，温大人和楚大人还在写。”
起居郎韩悯表情凝固,不满道：“他们怎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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