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旁人伺候，殿中也只有他二人用膳。
韩悯看着桌上
菜色，忽然想起
件事：“对
，到时候永安生变，恐怕不太安全，宫里最不安全。这回秋狩，太后娘娘要在哪里避避？”
“母后要去建国寺祈福。”
韩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还是要让人暗中护卫，才稳妥些。”
傅询却道：“你跟着
“不是，
已经决定金盆洗手。”
“那就念吧。”
韩悯小臂撑在案上，凑过去看他：“你生气啦？别生气嘛，真已经改过自新。”
傅询看他眼：“没有。”
“口是心非。”韩悯没办法，只能把话本拿回来，“念就念。”
他竭力保持平静语调。
然后傅询问：“你快哭？”
韩悯顺势揉揉眼睛，含含糊糊地应道：“嗯。”
“那就念第七十六页。”
韩悯翻到那页看，好
，那章写是“小寒大人”被欺负得双眼通红，抽抽噎噎。
傅询拿走他手里笔：“朕看你闲得很，正好看得眼睛有些累，你念念吧。”
韩悯脸上笑容凝固：“啊？”
“已经给你翻好，念。”
韩悯用力眨眨眼睛，酝酿出点泪意：“真念啊？”
“念。”
韩悯低着头，专心写字。
这些东西暂时不能写进正式起居注里，否则被旁人看见，事情泄漏出去，又生事端。但是他可以先把这些东西自己收好，日后事，也好修史。
等会儿，见他放下笔，傅询才道：“记完？”
记完就该算账，《圣上和朝堂某二三事》账。
韩悯重新拿起笔：“还没呢，就是歇会儿，陛下再看看书吧。”
他“哀哀怨怨”地念两页，后来不经意间咳两声，傅询就没让他再念下去。
“记着自己念到哪里，明天继续。”
“是。”
陪着他批会儿折子，很快就到傍晚。
韩悯留下用晚膳，如从前许多次般，太后派人送两样菜。
他看就知道，这章是楚钰写，那三个人里只有他这恶趣味。
韩悯耐着性子念两行，实在是念不下去，把书往桌上丢：“不念。”
傅询倒是很好说话样子，把笔还给他：“不念就写吧。”
“写什？”
“《圣上与起居郎二三事》，你自己写，写十本。”
他语气冷淡，韩悯不敢再还价，只好不情不愿地拿起话本，从翻到那页开始念。
他在心里抱怨，怎和楚钰他们模样，都要他念话本？
不过当时楚钰他们让他念，是他自己写那几本，把御史和探花郎改成韩起居郎来念。
这回傅询让他念是《起居郎》这本，这本写事情和现实情况都差不离，不像韩悯写那十本，都是他自己编故事。
编故事念起来就像是局外人，这回故事念起来格外有代入感，韩悯也格外别扭。
他伸手，想要把傅询手里话本抽走：“这个就不要看，很难看。”
他使劲扯扯，拿不动，只好收回手：“你想看就看吧，不要怪没提醒你。”
韩悯继续疯狂暗示：“不好看，真不好看。”
傅询看他会儿，最终还是把手里话本放到案上，就摊开放在韩悯面前。
韩悯满意地笑：“听话小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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