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韩悯补充句:“臣愚见,圣上与先太子很不相同。”
先太子生在先皇与太后无微不至庇佑之下,故去之后,先皇将傅询当做这个不会忤逆儿子继任,结果却被傅询气得半死。
或许太后也在有意无意中,把傅询当做先太子继任,
“相处不在亲近,舒服就好。”
“你说是。”太后又道,“悯哥儿,哀家有个难题,还想请你解解,你看?”
“太后请说。”
“这回秋狩,哀家原本安排徐家姑娘伴驾。”
她看向韩悯,韩悯却连眼睛都不眨下,副认真听题模样。
韩悯点点头,没有再问。
厢房通透明亮,几个宫人侍立,太后坐在案前,卸腕上手镯,正在抄写经书。
韩悯行礼,就在另边案上坐下,翻开早已预备下经书,开始抄写。
没会儿,太后就放下笔,揉着手腕,叹道:“人老,才抄那会儿,眼睛就花。”
韩悯也跟着放下笔,没有说话。
毕竟他是与赵存起过冲突、当中下过赵存面子人,倘若赵存得志,难保不会为难他。
而其余人等,在开始肯定是以拉拢收买为主。
就这样度过平平无奇十日。
这日下午,韩悯午睡起来,外边有个嬷嬷来请。
“小韩大人,太后娘娘有请。”
信,兄长做王爷之后,又何曾亏待于?你是亲兄妹,不必说这样见外话。”
*
住在建国寺日子有些平淡。
每天早晨,悦王府会派人来寺院接韩悯,接他去府上同商讨政事。
近来邻水三郡变法已经渐渐安稳下来,正在缓步推进中,除此之外,就没有什要紧事情。
于是她继续道:“可是皇帝拒绝。哀家很不明白,徐家姑娘模样好,又善骑射,英气飒爽,应当和皇帝很投得来,皇帝怎会不喜欢她?”
韩悯诚实地摇摇头:“太后恕罪,臣不知道。”
太后也不恼,笑问道:“你不知道,那皇帝怎会喜欢你呢?”
韩悯也不惊,弯弯眼眸,半玩笑地答道:“他要是嫌不爱骑射,还嫌他不会作诗呢。”
相互嫌弃。
站在太后身后宫人要上来帮她擦手热敷,被她挥手屏退。
宫人都退到门外,看得见里面场景,但是听不见他们说话距离。
太后道:“悯哥儿,你和你娘亲感情很好?”
韩悯点头:“是。”
“可是皇帝和哀家相处就不怎好。”
韩悯揉着眼睛,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过会儿,才应声。
“稍等,马上就出去。”
他换身衣裳,洗把脸,推门出去。
“太后召见,是有什事情吗?”
“小韩大人多虑,是太后娘娘翻看经书,看见从前小韩大人抄两页纸,觉着不错,所以派老奴过来,请大人过去再抄两页。”
所以这份工作也十分轻松,朝中大人各司其职,按部就班地做事就好。
中午在悦王府用过饭,下午仍旧是悦王爷派人送韩悯回来。
下午小睡会儿,然后或是陪着娘亲去买菜,或是同佩哥儿起玩,推着兄长出去散步。个下午很快就消磨掉。
他也曾留意到,建国寺周边几条街道上,有卫环带着人在巡逻,但是不怎显眼。
傅询还是怕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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