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后坚决不准。
光是为打消赵存疑心,不值当。况且也不知道赵存是不是在城外给他下套,太冒险。
这时,连日来直带着人在外边巡逻卫环匆匆进来。
“韩二哥,有宋国人在寺院墙角蹲守,不知道在等什。”
韩悯定定道:“他在等。”
“不会。他要造反,早在哀家续写先帝遗诏时候,就揭发哀家。”
太后声音悠远:“当时先皇是要传位给皇帝,可惜诏书还没写完,就病发身亡。当时在旁边,唯恐生变,就帮先皇续写下去,最后盖上印玺。”
所以,其实当日在封乾殿对峙,恭王傅筌直觉没有错,没有人会把遗诏放在棺材里。
那封遗诏,确实有鬼。
太后疲倦地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那时——
“起码得做出副想出城模样。”
“也是。”她揉揉眉心,“那哀家帮你想想,就算他起疑也没关系,不能让你置于险境。”
见她有些疲倦,元娘子也识趣地带着韩悯告辞离开。
他二人走后,惠太妃端着个汤盅,从门外进来。
“姐姐,夜没睡,喝点参汤醒醒神。”
手相助。”
太后坐到榻上,摆摆手:“不必多礼。悯哥儿也是看着长大,皇帝托哀家照顾他,哀家自当尽心。”
她沉吟道:“只怕天亮时还有闹,这里院子大,等会儿你们都搬过来,省得再出什意外。”
元娘子道谢,韩悯还是怔怔。
太后问道:“悯哥儿怎?在想什?”
卫环不太明白:“等你?”
“他在试探是不是们在布局,要慌慌张张地出城报信,他才会信。”
“啊?布局?布什局?”
如今赵存还躲在李恕身后,探出只试探脚,只要有任何让他怀疑事情,就会立即把脚缩回去,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李恕身上,转
她写好诏书,忍不住心惊,推门出去,殿门前伺候宫人都不在,只有李恕背着手,也背对着门口,仿佛什都没看见。
李恕听见开门声音,转身行礼:“皇嫂。”
所谓长嫂如母。
*
那头儿,韩悯觉着自己还是得试着出城趟,就算是做给赵存看。
她将参汤放在太后手边,又在太后身边坐下。
太后太妃年少嫁入太子府,年岁算不上大,保养得宜,看起来也比实际年龄年轻几岁。
惠太妃轻轻地帮太后捶着腿:“姐姐,你说信王爷真会造反吗?”
太后扶着额,轻描淡写道:“他不会。哀家十六岁入太子府,他当时才几岁?哀家手把他带大,还算解他心性,他是天下第正直人。”
“可是信王爷如今也大,难保不生出异心,危及圣上江山。事情都已经摆在眼前。”
韩悯抿抿唇角:“觉得,赵存好像有意在试探。”
“怎?”
“他知道季恒过来找,不会讨到好处,还让群宋国使臣和他起过来,分明就是想看看怎样。方才季恒说,还是想想办法,快去给圣上通风报信吧。”
“他们说对,以与圣上情分,现在应该火急火燎地去找圣上报信,而不是安安稳稳地待在这里。赵存有心试探,要是不去,连出城法子也不想,他恐怕起疑。”
太后道:“你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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