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永安学宫开课,四海学子汇集于此,为表亲切,韩悯也穿着学宫青衿衣裳,束着玉冠。
如今要去会见使臣,还是换身庄重衣裳好。
短短三年,韩悯容貌相较从前,并没有太大改变。只是褪去些许青涩,因为这几年好好养着身子,面色更加白皙,杏眼如漆,唇红如染,风流俊俏,姿容更绝。
只是脸上
宋君再次惊醒梦中,又次想到三年前南渡渭水公孙论老先生。
以出使名义,宋国请尊齐国为宗主国,宗主国断然不会对属国出兵,这是宋君意思。
公孙论虽然不愿低头,但还是禁不住宋君再三恳求,以高龄残弱之躯,再次南渡。
*
这日,韩悯带着小剂子在学宫主持开课事宜,宫里忽然派人来说,公孙论已经进宫拜见。
楚钰用手肘碰碰柳停:“快快,把韩惜辞也添上去。”
柳停用正红颜料晕染,寥寥两笔,在纸上勾画出个身形瘦削青年。
韩悯将梅花塞给傅询,走过去看看:“师兄这是在画什?”
“行乐图。”
*
偏偏韩悯还不大懂得:“陛下还有什事情要做吗?”
傅询吹灭灯笼,只脚挤进韩悯双脚之间。
花影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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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里行人歇够,要些颜料笔墨,将大张画纸铺开。
着对傅询道:“记得小时候第回和陛下来看梅花,那时候不够高,还是踩着陛下肩膀看。”
当时说好人看回,韩悯下来之后,傅询用力地拍下韩悯肩膀,然后就没有然后。
想到后面事情,韩悯有些不好意思。
他摸摸自己帽子:“可以折两枝回去给辨章他们看吗?”
“去罢。”
倒不是非要他去不可,只是傅询知道他直记挂着这位师祖,所以派人来告诉他声,问他要不要进宫去看看。
韩悯有些惊讶:“这快?前几日不是还在文县驿馆吗?”
那人道:“大约是公孙老先生心急,所以是赶过来。”
也是,齐国就在练兵,随时可能陈兵宋国国门之外,他心急如焚,自然是刻也等不得。
韩悯道:“那好,等换身衣裳就进宫看看。”
过年,定渊二年开春祭天。
也是在这日,原本在邻水三郡试点新法推到五个郡县。
又过三年,齐国开始全面推行新法。
定渊五年,被宋国割让出去西北十五个重镇陆续建起数十个马场,骑兵训练卓有成效。
直至此时,在渭水北岸苟延残喘三年宋国才知道紧张。
他们群人里,柳停善书画,他挽袖执笔,站在画案正中,点染晕皴。
江涣抱着手站在他身边:“系舟,把画好看点。”
而后殿门响声,众人起抬眼。
韩悯手抱着梅花,手牵着傅询,从门外进来,两颊不自然绯红。
见他们都看过来,便低低头:“给你们也折点梅花。”
韩悯走到林子深处,抬手攀下两枝将开未开梅花。
折几枝拿在手里,韩悯面说着“回去吧”,面回过身,忽然发现傅询就站在他身后,吓他跳。
韩悯往后退步,正好撞在梅树树干上。
傅询问:“这就要回去?”
偏殿里那多人,好容易把他骗出来,哪里有看完梅花就放他回去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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