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瞎子。”
韩悯口气提不上来。
“前几年二哥束冠那天,们在街上散步,他来,二哥就把送回家,自己走。那时候傻,现在不傻。”
韩悯抿抿唇角:“都不记得。”他推推韩识手,笑着道:“从前总说他傻,结果几年前事情他还记得这清楚。”
兄长没有说话,韩悯在黑暗中愣会儿,然后拍拍韩佩脑袋:“对不起嘛,以后不会。”
“你都那大只,睡不下……”
韩悯再次试图反对,反对依旧无效。
于是他抓着被子,被夹在两个人之间——
个是精通峨眉刺人,个是即将精通峨眉刺人。
他睁着眼睛,看着帐子,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过来。
韩悯清清嗓子:“爷爷让你背文章你背完?你在这里做什?”
“大哥找说话。”
“噢,说完就回去睡吧,和大哥也有话要说。”
韩悯摸摸他脑袋,晃悠着晃悠着进去,趁机把被褥丢到床上。
他推推韩识,试图征求他同意,然而韩识却言不发。
“你敢?”
正说着话,白猫就跳到窗台上。
韩悯把白猫按在怀里,捂住它眼睛和耳朵。
夜色正浓。
*
韩悯委屈地抱住弟弟,韩识沉吟
前傅询拨过去,还有几个是后来韩悯自己请。
韩家围墙也不高,傅询小时候就翻进去过。
他对韩宅布局很熟悉,他派过来几个侍卫也事前吩咐过,认得傅询。要溜进韩悯房间,小事桩。
夜深,傅询推开窗户时,韩悯正顶着湿漉漉头发,坐在案前看书,怀里还抱着那只白猫。
傅询咳声,韩悯回头,看见是他,吓得手上动作乱,把猫都摸炸毛。
韩佩抬眼看他:“有什好?”
韩悯思考许久:“没什好,但是不成话,就坏。”
他长叹声:“会很难受,会哭得很伤心,终日以泪洗面,然后英年早……”
相似话,他从前和杨公公说过,杨公公听这话,最后也依着他。
久久不语韩识忽然发话:“说什傻话?”
韩佩小时候傻乎乎,韩爷爷教他识字读书,他也不专心。
长几岁,仿佛某个瞬间就开窍,变得稳重又成熟。
沉默会儿,韩悯道:“就……佩哥儿,你也知道?”
“不知道。”
韩悯松口气。
韩佩忽然道:“大哥,要学峨眉刺。”
韩识这才有点反应,抬抬眼皮:“好。”
“觉得不行。”
韩悯试图反对,但是反对无效。
韩佩顺势吹灯:“正好,们兄弟也很久没有起睡。”
从后门送走傅询,韩悯抱着被褥,去隔壁房间。
他敲敲门:“哥哥?亲亲哥哥在吗?”
很快就有人过来开门。
“二哥,你傻?”
已经长到十岁韩佩脸复杂地看着他,侧过身子,让他进来。
他放下猫,跑到窗边:“你怎过来?”
傅询捋把他湿漉漉头发,拿下他披在肩上巾子,帮他擦头发。
“过来看看,怕你哥打你。”
韩悯正色道:“哥不会打,他会打你。”他拍拍傅询肩:“没事儿,护着你。”
“打得过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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